新的一年悄然来临,乡下外婆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番细致“掸尘”,窗明几净,老少物什旧貌换新颜。与此同时,家里添了一位新成员——出生三个多月的小土狗,是位极容易害羞腼腆的小姑娘。在这个全家团圆,喜庆美满的日子里,它有了名字——小满!
餐桌上的年夜饭,亦如同精彩大戏上演:生旦净末丑,鸡鸭鱼肉蛋、时令菜蔬鲜、色香味俱全,你方唱罢我登场。绵软热腾温柔的馒头定是主角无疑了,压轴上场的甜蜜香糯可人的汤圆风采依然。
此情此境,怎不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一家人团坐,相谈甚欢,吃饱喝足,年夜饭完美谢幕。
窗外时不时响起阵阵鞭炮声,村道上人来人往,呼朋引伴,喜庆欢快的歌声绕耳流淌,三两束烟花摇曳上天空,淡妆的夜幕瞬间变得绚丽多彩。今晚的村庄,焕发出勃勃生机,格外的热闹。
时间在流逝,守“岁”的我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似乎有那么一刻,世界静止,万籁俱静。咻!嗵,嗵!……子时已到,无数的烟花从各家各户门前腾空而起,热烈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喜迎新年的到来。此时的夜幕更加绚烂,更加夺目,那种光华璀璨用言语实在难以表达。只觉得心中满满的喜悦仿如烟花般冲上高空,“嗵”的一声从高处四面八方的倾洒而下,留下这满天满地的幸福和喜悦……不知过了多久,响声才渐渐沉寂,天空恢复了平静,被满天烟火映亮的楼房屋宇重新隐匿回茫茫夜色,只留下一对对红灯笼,静谧而美好。
年初二清晨,被楼下两只饶舌鹦鹉激动的迎客声惊醒,原来是衢州大外婆一行五人到了。妈妈和外婆早早准备停当美酒佳肴。从土灶台做出的饭菜,别具人间烟火,摆满了两大桌,这一餐,宾主尽欢。
饭后,妈妈提议进山走走,消消食,得到大家一致赞同。对于久居市区的大外婆他们来说,还是家乡的空气甜润,天最蓝,水最清。
厚软松针铺成的山路拾级而上,山路两旁间或零星点缀几朵撑伞的蒲公英,浓香袭人的硬壳树花,交错盘绕的老树根,身段风流骨骼清奇的藤蔓……无不令人拍手赞叹。老妈挑选其中两段,像极法海和佘太君手中的龙头杖,一条用来降妖除魔,一条用来保家卫国;山下有溪,涧水长流,溪涧水石空隙中菖蒲丛生,洒脱优雅。它是我国传统文化中可防疫驱邪的灵草,与兰花、水仙、菊花并称为“花草四雅”。同样的,菖蒲君也被爱花的老妈诚心请回家做堂上宾了……
下午三点,我们告别外婆,出发去西山头姑婆家拜年。我最爱村口的老喜冬树(红豆杉),一如往昔大张巨口(树洞),大笑相迎。老妈讲,这棵古树见证了她的成长,小时候每年暑假都会来姑婆家住上一段时间,和小伙伴们在这边山林里上蹿下跳,每每藏匿于此树洞里玩躲猫猫游戏,尽兴而回。由此,对于这老树,不觉更增一份亲切,虽然现在我个子长高钻不进去了,但是在妈妈情怀满满的镜头下,我们大家依偎在树下笑意融融合影。
姑婆家的冬笋焖羊肉火锅是这顿晚饭的亮点,一如姑婆温暖可亲的笑容,暖心暖肺。傍晚,西山头的风很吹,天边的云彩很美,夕阳慢慢滑入山脊。……
夜,又降临了,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可以清晰的看见猎户座和织女座,是过年难得的好天气啊!
坐上车回家,路过喧嚣的舞龙队,穿过热闹的人群,五彩斑斓的花灯……过年,真好!明天会是什么样呢?抬头仰望星空,我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