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声拉回梦的记忆,繁华都市满是喜庆的火红,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遥想千年前的春节习俗,随着古诗的脚步踏入那个熟悉却不凡的春节。
“红烛悔从长夜饮,青灯喜对小年书。”过了小年,便是春节的开始。我最盼的,便是一家人的团聚。爷爷拿出一坛尘封的烧酒,轻轻拂去上面的“岁月”,用勺乘出几杯,整顿饭便有了“年”的味道。没有多余的杂音,只有一家子的欢笑。年味也渐渐四溢起来。
“麾麈一扫尘凡空。东园甪里更萧散。”腊月二十四的扫尘,讲究“七扫金,八扫银”,中午十一点到下午三点,家家户户都在进行大扫除,我们家也不例外。我手攥鸡毛掸子,踩在一张木椅上,摇摇晃晃地掸去蜘蛛网,喷点消毒水,用抹布在上面来回摩擦,瓷砖便焕然一新。爷爷和爸爸合力搬开那些大物件,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挪到一旁。妈妈和奶奶则像冲锋队员一样冲入“战场”,一手一个笤帚和拖把,将灰尘全部收入囊中,顿时,地面上一尘不染。望着大家劳动的成果,“年”似乎更近了。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爷爷拿出了准备已久的对联,搁在桌上,端详一番,然后找到那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式浆糊,用浆糊刷抠一点出来,轻轻地、慢慢地反涂在对联上。我帮忙看准位置,用手轻轻一按,红底黑字的对联便精神饱满地留在了门沿上。爷爷燃起一根烟,轻声吟诵“牛奔马跃行千里,凤舞龙飞上九霄”。那一口地道的萧山普通话里,满是欣喜。“年”就快来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随着窗外的烟花在天空中绚烂,年夜饭便正式开始,电视中祝福声不断,放眼望去,街道上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们的谈天声。家里来了不少亲戚,觥筹交错间,大家似乎更亲近了。长辈们总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笑着递给晚辈们,诉说给予的厚望,在新的一年能砥砺前行。新年的钟声敲响,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年”,在这一刻,到达了全盛。
“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淘。见说马家滴粉好,试灯风里卖元宵。”到了元宵节,便是春节的尾声。汤圆里的芝麻馅在唇齿间流过,甜进人们的心中。夜晚,孩子们会拿起准备已久的花灯,划亮一根火柴,橘黄色的光便透过蜡纸映照在脸上。琳琅满目的灯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大放光彩。“年”也慢慢淡出了视野。
年意正浓,古诗里的年,似乎也是这么热闹非凡。它似乎是一个做了许久的梦,一直让我们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