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春是温暖的,春又是容易让人伤感的。春天里的思念,仿佛又是绵延不绝的春雨,细丝杂糅。春的开始,是事物焕新貌的开始。
春天里,新的事物在生长,旧的事物在变化。我们学院也在这种“时代在变化,社会在改造”中变化着。这不,开学来一踏入校门口就发现曾经的还蕴藏着古典韵味的陶园“消失”了。而今,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被拆卸后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建筑残渣,还有刚砌上不久的新砖红墙。这里,那位见证了陶园的成长的慈祥老人——陶行知老先生的石像还安详地端坐在“残废”的陶园里。只有老先生的石像还证明着这里曾叫做“陶园”。老先生石座上那“捧着一颗心来,不带走半根草去”的字样未曾被滚滚的灰尘遮盖住,清晰可见!可见此貌,但愿老先生会有一座比这更具现代化的“别墅”,这样,老先生就可以更专心“研究”教育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植树节,从1979年的第一个植树节开始,于今已是第33个植树节了。曾记得小学时代,每年的植树节里老师几乎都给我们举行一些有意义的活动——到野外植树或是在校园里浇树等。初中一年级时候的植树节,我们全班人还集体到野外的河岸上种植了许许多多的小树苗。初中二年级以后的植树节,似乎就渐渐地远离了喧嚣,远离了可爱的我们。
乍见今年的植树节天气真是风和日丽,这无形中已经给了植树人一种别样的心情。但似乎空气中又少了些许什么花样的点缀儿,不免总让人觉得这种风和日丽里夹杂着点儿做作。
中午午休时,在朦胧的快速眼动睡眠中,我隐约地听见宿舍楼后面传来“隆隆”的巨响,严重地扰人入梦,但又不知道是究竟发生了什么热闹事情。孰料,就在我们下午去教室上课时,路过南区教学楼旁,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竟然有这等事“活着”发生在我的眼前?
这时候只见几个建筑工人已经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坑尚未挖好,挖坑的工人早已汗流浃背。坑的旁边横放着一棵硕大的“树苗”,“树苗”很特别,这大概就是即将要种到这个坑里来的“树苗”吧,“种树人”连给“树苗”润土定根的水都省了不带来。
仔细一瞧那树苗,这还真不是一棵简单的“树苗”,这不就是从旧陶园里“移植”过来的陶行知老先生吗?老先生虽然被倒放在地上,但稳挂在他眼睛上的眼镜还好好地保护着他的眼睛。他怎么被“移植”到这里来了呢?这里貌似也不是他喜欢的乐园呀?按捺不住郁闷的我走过去问“植树人”:“植树节你们去种树就好啦,怎么把陶行知老先生也给‘移植’过来了呀?这里是‘种不活’他的呀!”“种树人”却很幽默风趣地回答我说:“他在这里,你们需要他的存在,他也想更多的看着你们健康成长!”这“种树人”真不愧是“活雷锋”,语出惊人,不过他们也不过是为了生活而“艰苦奋斗”罢了。
今年的植树节真是雷人,植树节,“种植了”陶人。我竟说不出这该是为老先生感到悲哀还是该为他感到庆幸。此时谁是谁非实是难辩,没那么简单,谁也说不清是谁没有买单!或许吧,植树节,“种植了”陶人,这对老先生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庆幸,这样把老先生“移居”到这片苍白却又充满欢声笑语的“墙土”上,总比在陶园里被毁坏得连渣都不剩好多了。也许老先生在“南方”这里“安居”,更能让他舒心养性。也许在这里,他那“捧着一颗心来,不带走半根草去”会闪耀得更远,更能激励人心……
植树节,“种植了”陶人。期待老先生过得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