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清明时节
102班 莫小凡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虽说清明时节已然到来,但却并没有“雨纷纷”,反而是天高气爽,晴朗得很。
四月四日早晨,我和爸爸妈妈早早吃过早餐,就驾车出发,前往爸爸的家乡——三水大塘念塘村。当车窗外的高楼逐渐变为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广阔肥沃的田野时,我们离我的爷爷奶奶家已经不远了。当我们来到他们住的那座红砖小屋,里面早已聚集了不少亲戚,正在忙前忙后地准备着祭奠祖先要用的物品。
吃过午饭,走上水泥铺成的村道,周围的景物还是和往年一样,平平常常却内里蕴藏着勃勃生机。院子里探出的桑树枝,墙壁上湿润的苔藓,泥土里坑坑洼洼的水坑,是那么的亲切、鲜活。
来到我家祖坟的所在地,一座低矮的小山——其实这也算不上是山,只不过是一片高地上的林子。入口处有一棵粗壮的大榕树,据说已经有一百二十七年的历史了,爸爸小时候就喜欢爬上这棵榕树,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坐在几根长长的枝干上疯玩。到现在,它的枝条依然纵横交错,可以称得上是遮天蔽日了。
杂草丛生的地面已经被前来祭奠扫墓的人们踏出了一条小路,路边几株探出的不知名植物开着素净的小花,我们磕磕绊绊地迈过挡在路上的石头,终于来到一片空地,比我们提前出发的男人们把生长了一年的杂草丛挖掉,露出潮湿的泥土,几个装着骨灰的陶罐上面盖了一块青石板,周围被泥土浅浅的盖着,只有一面向着前面的空地。
我们用一块纸板当垫子,在上头摆上祭祀的食品:一般都会是有一只大鹅,苹果、甘蔗,还有一些点心、米饭什么的。摆好之后就到了最重要的环节了:点上三支半米长的大香,与两支半米长的大蜡烛,随后还有一些中等的香和蜡烛,最后是数不清的小香、小蜡烛。一簇簇橘黄的火焰在鲜红的蜡烛上跳动,散发着温暖炽热的光,映照在每个人的眼里。烟雾缭绕,飘散在空气中,混合着周围淡淡的木头香味,构成一股简单又好闻的味道。薄薄的烟雾模糊了插在松软泥土里暗黄的香与鲜红的蜡烛,只有跳动的火焰依旧清晰。在这一瞬间,是多么的神圣而庄严。
最后,我们开始烧一叠叠鲜艳的纸钱。在地面上一排的一大簇的火焰燃烧着,犹为壮观。我觉得这也寄托着对故人的思念,而火光会把这些思念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带给那个世界的亲人们。
待到火焰渐渐熄灭,我们每个人都要向祖先敬茶、敬酒、拜上三拜。尚温的茶水洒在还带着余温的灰烬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仪式完后,我们就要离开了,只留下燃烧过后的香和蜡烛。有的人虽早已与我们阴阳两隔,但我们的情感会通过这些古老神圣的仪式与他们相连。
篇二:清明时节
102班 欧阳允亮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伴随着小雨,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如果没有我的一辈又一辈祖先,这世界上肯定没有我。所以我不信神也不信佛,只信没有我的祖先就没有我。
清明祭祖是我从小到大,从大到老,每年都必须要做的一件大事,年年如此。打开车窗,清新冰凉的空气混合着泥土青草的芳香一股脑拥进鼻腔,仿佛全身都轻了许多。
扫墓,从我们老家话直译过来叫做“刮坟”,意思是把坟头上的草都刮干净。我们3号上午出发,开车走石子路到山上去扫一个叫什么府申公的墓,听父亲说,他是我们的祖宗。等着父亲和大人们把墓周围的树啊草啊什么的清理干净,在坟头上插朵花,有个地位很高的人上去在坟前讲了几句话,大体是说请这什么公保佑我们家族各行各业出人才。我们这些妇女、小孩呀再到坟前去作三个揖,这才算完了。光是清理草啊树啊就用去了近一个小时,等到回去都快十一点了。我们又上村子后面爷爷的那块地去清理了一下,因为弟弟不舒服,我和母亲就下去休息顺便照顾弟弟。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上山,来到爷爷的坟前,先挖一个方形的洞,把事先带来的墓碑放进去,对好方位再填土压实。然后杀一只鸡,把鸡血围着坟滴一个圈,再倒在酒里,把酒洒一点在坟前,点上十二支蜡烛,十二支香,人人上去作三个揖,基本上就完了。
等到把碑立好,我们又去扫另外一个祖宗的墓。下车步行,只见梯田重重,溪水涓涓,再顺着坟头往前望,绿色的山脉层层叠叠,延绵不绝——真是个好去处!碑上写着,这墓的主人叫黄氏,是夫人。我便有点羡慕起这人来,死后葬在这么好的地方,有一群子孙对着自已作揖,死后享清福啊。
我站在祖宗们落叶归根的那块土地上,和家人一起给我们的祖辈三鞠躬。我想,人一辈子只有两个家,一个是生前的家,一个是死后的家。生前和亲人们生活在一起,死后也注定还“生活”在一起。虽然是阴阳两重天,但都一样会其乐融融。人生一辈子匆匆而过,能够留下的只是一捧骨灰而已,其它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只有亲情永驻,生前和死后都将永远在一起!
山路曲折,植被茂密,扫完墓后,我的裤子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有的刺还扎到了腿上,把皮肤扎破了。小雨,在回广东的路上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清明时节的雨,伴着我从家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