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春节】
张语轩
现在城市人过的春节,大抵是枯燥无味的,就买一只包装鸡,一条炸好的鱼来做一顿美味佳肴。在同龄人眼里,春节只不过是可以吃顿好的,但鄙人总想要一点喜庆热闹的气氛,不能每年都是两口人,两双筷子,两个碗,顶多三口人,那么孤独冷清。于是,我便来到了我心驰神往的家乡。
在家乡,小年没有陋习,只有人们的笑声与买卖人的吆喝,有熟人串门,也只是拜个早年,但小年是要吃糖的,并不是粘谁的嘴,只因我想吃,我的外婆便买了几包,我妈说:“妈,你看把他惯的。”外婆笑道:“宝头是要粘灶王爷的嘴喽!”我却使劲地摇摇头,任性地说:“不是,你想粘灶王爷的嘴,坏话固然说不了,好话也说不了喽。”我妈紧随一句:“瞎说!”外婆只是笑笑,继续往我的嘴里塞糖。
过了二十三,便为除夕做准备,外婆一向深信菩萨和佛祖,刚来就知道,自己今年除夕吃不上肉喽!后来我发现这想法非但不对,且大错特错,外婆从集上回来时,左手提了一只山鸡,右手拿一条鲤鱼,满脸笑容地向我走来,我问她,她只是笑笑,说:“宝头想吃啥,爱吃啥,外婆就买啥。”我看着那空空扁扁的钱包,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除夕到了,外婆亲自做饭,虽然没有外头馆子香美,但总感觉好吃,很高兴,很满足。吃完饭外婆就问:“宝头还饿不,再给你买点好吃的吧?”妈妈笑了笑,说:“妈,你又逗他,人们说今天不能出门,说是跑福气。”外婆说:“净是胡说,给宝头买好吃的怎么说是跑福气呢。”
除夕一过,就是正月初一。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一整天,我都默默无语,外婆还笑着哄我逗我。上车后,看见外婆气喘吁吁,拿着两包糖,一只鸡,一包自己滚的元宵,笑着塞给妈妈,笑着看我走上车去。车发动了,外婆没有流泪,只是默默地摇手,然后背过身去,在满天红光下,滴下一颗金色的眼泪。我妈喊停了司机,带我下车,我飞奔向外婆,大喊:“我们陪您过元宵”!
我知道了我要寻找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人的亲情,只要健康、快乐,有个爱你,关怀你的人,每天都是春节。
【篇二:春节】
赵轩谊
过了腊八节,就要准备迎接春节了。买年货是必不可少的,商场里仿佛一条条红海,翻滚着火红的波浪,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走在其间,犹如穿梭在红海中,两边的年货琳琅满目、物美价廉,让人应接不暇。左边一声“想要什么?进来瞧瞧!”右边一声“你想要的都在这里!”热情而热闹,蛮有过年的气氛。
“二十四,扫房子。”大扫除可谓是辞旧迎新的表现,一家人忙里忙外,擦这擦那,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腰酸背痛。不过看到一尘不染,焕然一新的家,油然而生的自豪感顿时将一切劳累和辛苦都淹没了。贴春联,剪窗花,挂灯笼缺一不可。
转眼就到了除夕,家家户户吃团圆饭,酒肉的香味从厨房到客厅,又从客厅传向卧室。小孩子们围着圆桌坐下,大人们站在小孩身边,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没等凉就夹完了,一个个皮薄肉厚的饺子三下五除二就被消灭了。奶奶端菜送来,饺子不见了,只看见一堆挺着大肚子的孩子。
除夕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看春晚,抢红包了。吃完团圆饭,一家人坐在电视前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春晚。央视春晚的舞台绚丽多彩,变化莫测的场景既喜庆又隆重,幽默的相声,小品使人笑得合不拢嘴;魔术表演让人摸不着头脑;精彩的杂技、柔术、武术、舞蹈让人感叹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优美的歌曲使人沉浸在其中。终于到了下红包雨、拼手气的时候了,有人开心,有人伤心,像我这种手气坏到不行的人,有时候还是会抢到一些大红包的。
初一的光景不热闹,父母带我们走亲访友,我们用一句句吉祥话换到了长辈们的一张张压岁钱,看着越来越鼓的钱包,我只顾着偷乐了。大年初二回姥姥家,是我最激动的一天了,所有姨姨姨夫都会去姥姥家吃团圆饭。姥姥每次都会等我们一家四口回去才开饭,姥姥的厨艺也不赖,酸菜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小鸡炖蘑菇则象征吉祥如意,还有许多没有名字的菜,每次回去都会大饱口福。
姥姥包饺子总会叫上我,于是我有了大显身手的用武之地。我擀的饺子皮又大又圆,薄厚刚刚好,姥姥包的饺子个个挺着将军肚,从来不漏馅儿。
吃完饭后,男人们围在餐桌上打牌,打麻将;女人们则洗碗收拾,边收拾边聊天。就数小孩们最清闲了,小一点的孩子拿着粉笔在院子里画画;大一点的孩子则拿着毛笔沾上水在地上写字。这真是美好的日子!
我一点一点地回忆着从前,但记忆中越来越模糊,我想着想着,嘴边挂起微笑,眼角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