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熠熠。她醉眼如薏,波光流淌。这波水漫金山,她瞧着什么都是好的。一坛老酒入喉,她阖上眼……
最理想的结局莫过于此。既从混沌里来,就在混沌里走;既什么也没带来,就什么也别带走。活一世风流,不拘于人,不困于物,探寻什么生活的真相并非我的追求,如果终将走向坟墓,那么何必死死纠缠?我问你,所以你到底弄清了什么?你说,万物归一。我说,那一归何处?我舒坦的长眠百世,你呢,你就拧巴着眉头当个棺材里的林妹妹吧。
是愿意用闪亮明媚的青春为自己原本渺茫的前途加上一枚可有可无的筹码?还是特立独行“唯心”地抛洒掉黯然忧伤地花季雨季呢?这只是霍伯森地选择。
生命有太多暗箭难防的悲伤,何不萧然物外,好不自在。事事探地完美明白,心会得痨病。人生如梦,执念于美是徒劳,为了所谓得生之真相蔽了双目,彻底盲了。熏风裹着花香泛来,本该悠悠然兴起万千思绪,你却摁住寂寞,按成了心头得朱砂痣,守成了心底的白月光。城春草木深,孟夏花木长。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有霜皮溜雨,黛色参天的古柏树。山幽处花木欣荣,凫鸟自乐。你看见了什么?有人告诉你,睁开眼吧。你醒来,仙人在一旁笑道,你的梦做完了?可惜我的黄梁饭犹未炊熟。人生自是黄粱梦一场,极尽盛大,最终所有心事都会凋零,而我想趁着华发未生、心血未涸时,尝尽琼浆玉液。我不知道生的真相何在,生的意义何在,我知道我不能后悔,我只有一辈子可以活。我不想只剩枯骨一把时,再感叹世事杳然。寻觅一世就能活出个“意义”吗?别骗我,我其实不糊涂,你才最糊涂。
余秋雨看过了《迷城小藏》,走过了《霜冰长河》,发过了《千年一叹》,却还在苦苦地求索着文明地源头、生命地支点。米兰·昆德拉,精神世界的漂泊着,比较了《灵与肉》领略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同样还在无垠的精神世界里无助地流浪。终于,我在车尔尼雪夫斯基那儿找到了答案:“在生活地任何领域里,寻求十足地完美都不过是抽象的、病态的或无聊的幻想而已。”
长长来路,命有玄机。其实你所探寻的真相就在眼前。生命清高,岂是人这种贱骨头可以定义的?命运要你珍视可触的一切,那些有温度和气味的东西,那些新鲜到一挤就汁液淋漓的感情。继而你渴望的东西,就会像西门吹雪的剑,准确、优雅、无声地吻上你地脖子。万物朦胧,你听见司马相如地琴声了吗,我非文君,却也欢欣。生命这一团缱绻地炉火,不明媚不耀眼,它只是一束有些温暖有些清净的简单的光华。所以别再乔张乔治的追寻,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宠儿,你以为你什么都没得到,其实一整个长安城的灯火烟罗尽收你袖中;你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命运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你知道吗,梨花薄的意思是,梨花夭夭繁茂。
秋葵味甚隽,予甚爱之。古人诗说秋葵似一位女道士,我觉得很像,虽然我从未见过一个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