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者冷也,月者寒也。泉月交融,尽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正如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心似泉水冷更似月光寒。泉与月,皆是天地极冷极寒之物。正如阿炳的人生处于寒冷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让人闻者皆啼听者皆泣,无不动容。
初听二泉映月,只觉琴声森森。声起、情动。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阿炳衣衫褴褛,背背琵琶斜挂二胡。咿咿呜呜地拉着,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似乎除了把对生命的幽怨尽注曲中而并无其他。
再听二泉映月,有觉其音天籁。月籁、泉韵。
曲声中,虽无十面埋伏的慷慨激昂;也无阳春白雪的高贵典雅;亦无高山流水的君子之交。但就是这种特殊的壮美深深的吸引了我,使之刻骨铭心。看似绝望实则希望。大多数人都只听出了阿炳对生活的绝望,却忽略了他对生命淡淡的的希望。若是真正的绝望那其琴声又何必高低起伏跌宕不定呢?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曲终了,人去楼空……
唯有冷泉寒月与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