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至,天空笼着一层暗色,夕阳渲染了大片,遥遥坠于天际,寄托着游子深深的忧愁。
我走到此处,早已累得没有心思去思念故乡。
眼前是空旷而无一人的野地,茅草铺开,得有六七米长,混着周围疯长的野草,不知道这环境谁能忍受。
忽而听到悠扬的笛声,和着晚风,那些杂草伴起舞来,狂野,放纵。
远眺,是骑在牛背上的牧童吹着短笛,悠悠荡荡,从远方回来。
旷野成了最大的舞台,纵着笛声四处张扬,可无端的生出几丝怨,几缕苦涩,转瞬即逝。也许,是共情,又或者,单是我主观所感。
我又想起家乡,那个小村庄,小桥流水,几户人家,袅袅升起的炊烟,饭香混着炭灰味,风中好像还夹杂着几个母亲的呼喊。
天色又暗了些许,牧童来到我面前不远处,从那牛背上下来,把牛拴上,便躺在了茅草上。秋季的风带来几丝凉意,牧童便也未脱衣。
夜幕已经降临,繁星高挂在漆黑的幕布上,我终是转身,告别这片旷野,走向天涯。
也许,在那一刻,我也在思乡,但前路,更远更长,容不得回望。自此,记忆中只余那个肆意的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