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便到处都是秋的气息。进入新北门后右转,来到内环道。几百米后,映入眼帘的是十几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城墙边本就绿树成荫,与银杏的树冠连在一起,使一片片金黄的银杏叶更加显眼。记得儿时不懂什么是银杏树,便叫它“扇子树”——原因即是它的叶子像极了奶奶在夏日黄昏后抱着我坐在摇椅上时扇的芭蕉扇。
家乡也有银杏树,是在爷爷奶奶住的街区,数目少,排列也不整齐,似是很久以前这儿的老居民栽的。那时邻里乡亲们总喜欢晚饭后来我家玩,吃点点心聊聊天,有时也凑一桌麻将,只因爷爷奶奶总是好脾气,住的房子在那一片中地理位置也最好——夏日阳光普照却不觉燥热;秋日凉风微起却丝毫不冷。我自然也跟街区的小伙伴玩的要好。奶奶说,每次有小弟弟小妹妹疯闹流汗后吵着说热时,我总会快步跑向离家最近的一棵银杏树,拾一片大大的银杏叶,握着叶柄,一个劲儿地摇啊摇,也不管有没有扇出风来,一脸骄傲地说:“这是‘扇子树’的叶子,可以拿来扇风,凉快吧?”现在想想——真是傻得好笑。我喜欢家乡的银杏树。
城里的银杏树,高大的很,似可以遮天蔽日,往上好几米都没有旁枝斜出,笔直笔直的,树的底部还修了一圈座椅,环绕着树干,只需坐个二十来分钟,便可落得一身金黄,如画中走出来的人儿;相比家乡那不算高大,歪歪扭扭,紧挨地面,还围着一圈不到半米高的小土坡的银杏,着实漂亮不少。却是各有各的趣味。
儿时家乡的银杏我已记不太清,城里内环道上的银杏我倒是记得十分清楚——十几棵围起来,排列整齐,中央有一个形似飞马的雕像,十分显眼,后面平静得像镜子似的湖面都成了陪衬。轻轻拾起一片叶子,顶部是波浪形,从上到下逐渐变细,最后到细得似针的叶柄,活像一把展开的扇子。风一吹便成片成片地落,给大地镀上了一件金衣裳。偶尔驶过的车辆也无法打破此处的宁静,仿佛无声地宣告着——是秋的舞台了!我喜欢银杏,也喜欢孕育银杏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