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留守儿童,和年迈的奶奶在乡下生活,而父母一年到头在东莞打拼。好不容易,在二年级父母接我来东莞上学,于是,我认识了很多新同学。
这些同学中,有聪明的,有机灵的,有可爱的,有活泼的,他们的性格和习惯都是不一样。不过,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他,这个特别皮的同学——xxx。
我初来乍到,一切都还很陌生。我的说话腔调,我的衣着打扮,似乎都和周遭不协调。我怯怯的,尽量地减少说话,减少走动,以免别人耻笑。也许是老师看我太安静了吧,总之老师给我安排了一个新同桌。
我的新同桌xxx,他圆圆的脸上高耸着一个尖尖的鹰钩鼻,一双弯弯的眉毛下有两个小小的逗点,显得顽皮又可爱。不过,他是名声在外的捣蛋鬼。我有点怕他。
刚开始几天,我们相安无事。没过两天,他也许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忍耐力,经常捣乱。有时故意撞动我的课桌害得我把字写歪;还有时调侃似地说:“怪不得你跑的那——么快,原来你是属‘马’——的呀!”更有甚者。有一次,他竟毫无顾忌地揪我一根头发玩,我真是忍无可忍,心想:完了,我的“悲惨世界”算是没有尽头了。他见我盯着他似乎发怒了,连忙赔笑道:“真是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只是觉得你头上有根白头发不太好看,对不起。”我听后真的哭笑不得,只好摇摇手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真是烦人。”刚说完,我的同桌也笑得不得了。
有一件事改变我对他的看法。
10月份的一天,学校组织打预防针。一听说,大家就心生害怕。排队打针了,大家谁也不愿意排到前面去,都在磨磨蹭蹭。而一开始xxx总是往前推我,让我先;他还嬉皮笑脸地说:“我想看你哭的样子,嘻嘻——嘻嘻,这回可以看笑话了。”满脸坏坏的表情,嬉皮笑脸。他还边说边揉眼睛。终于轮到我打预防针了。我紧张得全身发硬,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看到别处,不敢看针头。医生轻轻拍打我的手臂,让我放松。在这紧张关头,xxx向我扮各种鬼脸,真拿他没办法。只觉得一下刺痛,医生柔声说好了。回头一看,我真没感觉到疼就打完了。打完了,xxx热心地协助我穿衣服,一边给我伸着衣袖一边很认真地问道:“还疼吗?”我愣了一下,心里一暖,摇了摇头。那一刻,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从此,那个皮皮的,坏坏的,xxx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课间常开玩笑,他很聪明机智,总是带我玩许多新鲜又有趣的游戏,有时也会逗我捧腹大笑,笑得我坐在地上起不来,我很喜欢跟他玩。他也是我们班上的开心果,他每天讲笑话逗我们开心,所以他也有很多朋友和他玩耍。
小学毕业后,我们在不同的学校读书,我常常会想起xxx。特别想念他那个坏坏的,皮皮的,嬉皮笑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