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的边边角角的遮掩处,是穿着颜色过于刺激的清洁工,只有在这种人们认为不可去的地方,他们却去。这不是宿命,是意愿,是职责,是义务。我偏爱这种艳橘色,它有活力,包含了极强的生命力。
还记得,放学的那天晚上。还下着丝丝小雨,整个人都仿佛是潮湿的,太冷而哆嗦。踢着石子,溅起水花,不停地打哈欠,无精打采地穿过小巷。“挺冷吧,孩子。”我应了声:“嗯,快入冬了。”这才缓抬起头,看见她闪着亮光的橘色胸脯,上面有好几滴雨水正飘打着。她的双目已浑浊泛红,头发实在是蓬乱,但发着光。脸灰灰的……我认识这衣裳,见过同样的面孔,听过同样的问候,莫非她是清洁工?我又不经意撇了眼她的外衣,写着“环保卫士”四个金黄的字。往日对她的无视,今日,我对她格外欣赏。这使我对她更加的重视,而不在平漠。
我指了指的一阶台层,想和她坐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掏出方便袋,用龟裂的手按平的铺在台层上,坐了下来。我也不介意地坐下了。“您是怎样去无视别人对你的冷淡?”我很惊讶的问她。“大概是跟他们问好吧,或者是不说话吧。”我听了她的答案,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见她头发都湿了,我把伞递给了她。
她没接,我便帮她举着,她会意地笑了。我们俩坐着,只是等待每一个过往的行人,打个招呼,问个好,他们以工作严肃的态度回应应着,那么多重复的嘴脸。望着从大门上升起的月亮,纯洁无瑕,这与我旁边坐的老人十分相衬。
我轻轻抽出四元钱,买了两瓶水,给了她一瓶水。她撕下商标,放进口袋,才开始喝水,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简洁的说:“怕没有概念的人嘲笑我喝不起,但其实工资是它的几百倍;就像我有部手机,他们会认为我是偷的。”她很平淡而无激昂情绪的阐述着。“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如此。”我点了点头,很欣赏这位人士,我把她当成名文人在交流着。
……
入夜,我向她告别,她说:“挺冷吧,快回家!”我说:“挺冷吧,您也快回家!”她摇了摇头,我知道她还不能回家。
在这褪变的城市里,能保持一份纯洁的心,热情的心是不不易的。我欣赏这位“哲学家”给我带来了一个晚上的领悟,会认为,在将来的日子里,也只有他们才能挽救这个冷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