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两面派”妈妈,她在南通大学附属医院里当护士。她在医院科室里是一个样子,在家里是另一个样子。我常叫她“两面派”。
妈妈在医院里是非常温柔的。
在挂水时,扎针也是一个非常需要水平的技术,而且必须扎在静脉中,不然会给患者带来不必要的疼痛。所以,妈妈也是肩负重任的。在扎针前,有些患者看到了闪烁“寒光”的针头,就会开始心惊胆颤起来。不过妈妈已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护士了,一眼便可以看透他们这些患者的心事了。这时,妈妈就会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温柔地对患者说:“没事,不用怕,不会很疼的,只要一会儿就好了。”患者听了后,一般都会被她打动,然后就会放心地把手交给妈妈。
当然,妈妈的扎针技术也是非常娴熟的,往往都会“一针见血”。正因为妈妈有如此高的扎针技术,来医院实习的护士阿姨们,都纷纷拜她为师,妈妈就成为了实习阿姨们口中尊称的“黄老师”。
当我生病时,妈妈对我也是很温柔的。
小时候,我做了一个小手术,妈妈担心我进了手术室恐惧,和手术室的医生阿姨提前打好招呼。手术室里的叔叔阿姨对我和蔼可亲,使我对手术消除了恐惧。手术结束后,因为麻醉药的副作用让我没有了胃口,妈妈怕我饿了肚子,和爸爸联手做了几道色香味具全的菜给我吃,把我摇到半坐卧位喂我。妈妈看到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比她自己吃到好吃的东西还要开心。手术后的头几天的夜里,伤口经常钻心地痛。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强忍住没有哭,叫出声来,可从事护理职业的妈妈洞察到了我的病况,给我喂了止痛药。为了不影响其他病友的休息,妈妈的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一只小手,另一只手给我做按摩,嘴里还轻轻地给我讲故事唱儿歌。等我睡着了后,妈妈也靠着床沿睡着了。
但当我的表现不好时,妈妈也会对我非常严格。
如果我考试退步了,妈妈就会在我放学回到家,把我拉进书房和我谈心。她会和我谈考试前是怎样复习的,以后要怎么改善学习方式,有没有认真读题有没有圈关键词……妈妈还会冷静地和我坐在一起分析错题,把我做错的找出来纠正并讲解。
这就是我的“两面派”妈妈,她会对每一位患者温柔认真负责,生活上对我温柔,学习上对我要求严格。我喜欢这样的“两面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