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那个宋朝人——苏轼
在中国古代文化的浩瀚夜空中群星璀璨,有明耀闪烁如恒星的李白,也有转瞬即逝如流星的李贺……你如果要问我最喜欢的一颗,那一定是那颗照耀整个大宋盛世的恒星——苏轼。
我喜欢大词人苏轼,喜欢他“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在现实的暴风雨来临时,苏东坡躲入了诗词的怀抱。他视这些困难为雪泥鸿爪,坚定地踏向理想的远方。细细的雨纷纷扬扬的落下,隐隐有烟雾缭绕,杨柳岸上,有一人垂手而立,如遗世独立的仙人,他微微抬起眼眸,仔细端详着这泪眼婆娑的西湖。不管雨水是否浸湿了自己的素色长衫,也不管它是否扫了客人的兴,他的眼神随着烟雾的随风曼舞而起了微妙的变化,猛然间,一道光从苏轼的眼睛中掠过,他朗声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随即,他顿了顿,远望横卧的西湖如同美人西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一派花红柳绿之间,似是浓妆艳抹但又有那淡雅的细雨和缥缈的烟雾装点似乎未饰粉黛。见此情景,后两句便浑然天成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心无旁骛,只关心眼前的美景,这样的事情在宋朝干的最多的也只有苏东坡了。
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位潇洒豁达的大词人苏东坡,是个心灵充满浪漫和敏感的人,就似那十年生死两茫茫,哪怕口中说着绝情的“不思量”但心中依然自难忘的孤身一人,身处他乡。我就那样看着这首诗,看了很久很久,渐渐地,一股被隐藏在豪放的表面下的婉约柔情从字里行间中渗透了出来,我被深深的震动了。但苏轼有的,不仅是对亡妻的思念与爱。还有那因和兄弟分隔两地而被抑制的豪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只听一声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命运有时也是有趣的,为你关上一扇门便会打开一扇窗。就这样,苏轼用了一种令我敬佩的方式开启了一段新的生活。他成了风雨中随风飘摇却怡然自得的竹叶,任由那“一蓑烟雨任平生。”此时的苏东坡,已然成为了一个老顽童。他不仅在海南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依然谈笑风生,在谈到自己生平功业之时,还半开玩笑的自嘲了一句:“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甚至身兼“数职”,当上了“美食家”“修仙者”或者是“瑜伽大师”,我不由暗暗佩服这样的苏东坡,他不仅能在受到挫折时泰然自若,甚至发展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在那一个个无人问津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用自己孤独的灵魂去回忆或者思寻和他同样孤独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实在不能不令人佩服和喜欢。
“飘飘忽然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只能也只可能用来苏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