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回来了,脱下那粘满煤渣的衣服,用手巾随便擦了擦,然后一下子裁到了床上,打起呼噜来。
我捡起那半湿的T恤,望着爸爸,心中一阵酸楚。我放下衣服,轻轻地走到爸爸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皱着眉头,呼吸特别急促,他的头上己落满了“霜”,而这可恨的东西把他的一根根青丝染成白色,额上的皱纹是岁月给他的洗礼。他的眼睛早就不是清亮的,一圈都是红的,他的眼角和耳朵边还藏了些煤渣。我伸出手,准备把它们给抓出来,我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向他靠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沉重的呼吸。近了,近了,我的心中无比兴奋,就彷佛那肩上千斤重担落下一般!可他一个转身,回避了我。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股臭气刺激到了我。
我转身一看,爸爸又让我感到十分惊讶!他的脚己经烂得不成样子了,我用手前去摸,感受到的竟然是比树皮还粗糙的皮肤。我惊讶地看着他,看着他上膏药的痕迹,看着他身上一个又一个拔火罐的红圈,心里更是一阵子酸,眼角的眼水在也憋不住。我用力捂住嘴不敢哭。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能担千斤的肩膀,看着他那有力的巨手,我的手捂得更紧了,心里想,这肩膀不是为我们担起生活吗?这手不是在和生活艰辛过招吗?
什么叫男人,什么叫爸爸,在我心中,他就是最出色的男人,他就是最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