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经常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戴一副黑框眼镜，让人感到凛凛逼人。
我喜欢坐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坐在一张结实的椅子上。他经常逗我玩，将我抱起，原地转几圈；又或者是猛地将我抱起，常常使我惊魂未定，十分刺激。
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他离开我们到外地工作。临走时，我清楚地看见，他独自上车，随后在一阵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后，离开了我的视野。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到楼下，却见不到他的身影了。母亲拉着我的手，叹了一声气，把我带进了屋子里。
几天过后，他又回来了……短短的几天，他又走了……如此反复，经过了几年。
有一天，他又走了，却没再回来。母亲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坐在床边，不停地看着我……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一贯的天真。
一晃就是两年，他没回来。我期待地坐在窗前，看着门前那条蜿蜒的路；又过了两年，他依旧没回来。我静静地看着墙上的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样又过了几年，他仍然没回来。
我去问母亲。她摇了摇头，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不用顾虑那么多，好好学习就行了。”
我的印象中，只记得那个人有着严肃的面孔，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吸着烟。我只想问：“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