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去过乡下,乡下没有喧闹,几分安详,几丝韵律,都是上天赐予乡下的温柔,更是乡下人的质朴和欢笑。衣着朴实,华丽服饰怎也买不起,怎能为惊艳?城里人会听了我的感慨这样问。
真正的惊艳,是气质震撼了每个人,而您未去乡下,自然不明。我嬉笑,但心微微触动。
黛瓦白墙的小楼,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摊作业纸,与灰色壁土一样。无意中腿扭伤,至此只能待在家用膏药涂抹。但我仍有闲心出去转悠,不愉悦的心情,在晴天捉摸不透。
邻居家有个疾人,只有一只手。我看见她坐在麦田中央,荡波下一片黄。我蹒跚走去,很慢的移步。望见她,我尽量快些走。
我坐在她身边。阳光下,麻子斑驳,青丝是亮金色。她眼神落在归雁上,说:“秋日多美,幸运在乡村。”我没雅致去看,她转过头看着我卷起的裤脚,将膏药帮我分散涂开说:“不涂均匀,药效不到。”我点着头。
她拍着我的肩,指了下落山的夕阳。我背了首刚学的诗,“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捉弄世人,夕阳虽美,但就要落山了。“她笑了,甚至很大声:“孩子,夕阳快要落山,仍保持自己该有的景致,遗留了万彩云锦。
望着她的笑,听着回荡的声,她无法震撼我实在难解的心,但那刻她惊艳了我,惊艳了秋末满留遗憾在假期的我。虽少了玩的乐趣,但可否在时日里留下什么?或在遗憾里找到了乐观的理由?
忆朱自清:“我不能赤裸裸的来世上,再赤裸裸的去,甚至不留有何物。”也许如今,我的笑脸,我的努力,都是她赐予我的。难以言说,她惊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