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泛黄见证了岁月的流逝,日记本的散页记录了飘散的日月,一摞红色的奖状保存了回忆的点滴,脑中的回忆守护了八载春秋轮回。
小妹,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我听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声音。你身上有五点半阳光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你的头发卷卷的,柔软地,乖巧地挤在头上。你的睫毛长长的,静悄悄地盖住微闭的眼帘。你的声音糯糯的,是新生的蓓蕾绽开的声音。你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带来璀璨的人生。
五年后,你第一次站上舞台,惶恐和紧张,被一股脑地塞进了毛茸茸的演出服里。尽管舞台不高也不大。但对你而言,那么多双闪亮的眼睛,几乎是整个世界。你不是一个胆大的孩子。阵阵的尴尬和难以言表的紧张,将会被麦克风放大,扭曲,怪怪地充斥在自己耳边。眼皮上的闪粉,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折射出光斑。让你的眼中出现不真实的色彩。融化的发胶混合汗水流到颈部,沉甸甸地挂在肩头,让你不知所措。
几乎是梦一样,台上的几分钟突然溜走了,毛茸茸的衣服一脱,你似乎转瞬长大了。曾经弱小的你,纯真的你,似乎跟几年自编自导的舞台剧,慢慢飞走了。
两年前,你眼中出现了狡黠的光。每次我回到家,都会目瞪口呆,紧接着火冒三丈:书包在地,纸巾满床,小黄鸭在水中游,竹蜻蜓在房上挂。而你正在沙发上,一手七彩一手脏,还在那里高声叫:姐姐,带我去洗澡!
一年前,我们手拉手,在雨天上学校,行人急匆匆,脚步慌忙忙。突然,小妹低下头,蹲在地开始在路边划拉什么,我正要训斥她,冷不丁看见了那只小猫,湿答答,脏兮兮,可怜巴巴,我停住了动作,屏住呼吸,看着小妹抽出纸巾,举起伞盖在小猫身上,细细地擦,轻轻地摸。
现在的小妹,有阳光的味道,有彩霞的味道,有青春的味道,她度过了八载春秋轮回,正在期待下一次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