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雨就没停过脚步,断断续续,淅淅沥沥……
依旧是普通的一天,清早起来,四人围桌而坐。雨天的乌云,把房间里的气氛压得很沉,没意识的,我还是自顾自的一手拿面包,一手拿手机。“大清早就抱个手机,我看买的那些书,都是白掏了。”妈妈好像吃了枪药。我立马反驳道:“我看作业呢!”我把手机界面给她看——我确实在看数学资料。妈妈是似有找茬之意,但被我呛得说不出话,可还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明知放下手机,可能会“善终”,可是我还是像赌气似的,专门抱起手机,在妈妈眼前晃悠。
沉闷的气氛,似是将要点燃的导火索。妈妈又抛来一句:“平常不看,非要吃饭的时候看。”“我看作业还有错!”我不服气地嘟囔道。
“怎么说话呢!”妈妈终于憋不住了,一起身,拿着筷子对准我鼻间,火气腾腾的往上涨。我有些慌了,但我总觉得不能怂,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你平常不就这样说话的。”
“你,你……”眼见一个大锤头就要挨上了,我立马闪开,“大锤头”扑了空,我跑回房间之前,还不忘翻个白眼。
雨下的越来越大,“啪啪”的打在玻璃上,让人心里发毛。而妈妈的哀叹声、抱怨声,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早饭过后,她一直不依不饶,我在房间,她在厨房,抱怨的话,从家常到天气,再到物价,然后又扯到我的学习上,妈妈的话就像匕首,一刀一刀,毫无阻拦地直戳心窝,不断地挑断我的最后一道防线。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有完没完啊?”让我顶了一句,妈妈没处发的火,又有了去处:“我没完,是你见我不顺眼,专门顶嘴吧!你自己看看你,作业……”
扎心的话,一句句的刺着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只能选择逃离,逃去补课班。公交车上,雨打在窗户面上,进不来,只能垂头丧气地顺着玻璃面,缓缓地往下滑,直至落到地上。我没有哭,就是泪珠子如同这雨滴一样,从眼眶里溢出来,一颗连着一颗划过脸颊,落在手背,再滑下……
补完课,回来路上,人成了“落汤鸡”;到家,心也成了“落汤鸡”。妈妈没说关心我,还反问我一句:“你没拿伞?怪谁?”当场,泪珠子就在眼边打转儿,妈妈的眼睛早就变得很柔和,我明明看到了她对我的怜惜,可她就是不过来拉我的手,像别的妈妈那样嘘寒问暖。我也明明看见她张嘴要说什么,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只说了句:“吃饭。”我转身回房间,关上门,抱住枕头,任由泪水肆意地狂溢。窗外的雨水,也在肆意的倾泻。
一觉起来,天还是浑浊不堪,雨滴疏疏的,还有几点。床头的面包和药,让我的心,也是充满疑问。晚上,雨停了
我从小时候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明明对我那么关心,却从来不肯收起她冰冷的铠甲,直至后来我才明白,她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我,就像这样的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