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万物复苏,车窗外一片桃红柳绿的景色,燕子在外边啾啾地鸣叫着,我望了望那蓝天美景,春天到了,与我当时走的季节一模一样。远远望去,那间小小的、破破的房子依然如旧,我下了马车,走进了那灰尘满房的地方,走出门,望了望后山上的那块墓碑,我走了过去,面对这块长满了青苔的碑,我跪了下来,不禁喊到:“娘,孩儿回来了,可,为什么您却,却……。”
那年,我十八岁,正要进京赶考。临行前的夜晚,我寒窗苦读。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一阵昏黄的灯光从母亲的房间传了出来。我以为母亲近些天劳累入睡忘了关灯,便要去关。这时,透过门缝,我看见母亲还在缝着我的衣裳,昏暗的灯光下,母亲皱纹略添几丝,头发似乎又白了许多,略显憔悴,只见母亲把针拿到灯下,把线慢慢地穿去,可穿了半天依旧没穿过,最后,当我在想跑去帮母亲时,线已穿过针孔,她拿起另外一件衣裳,看看哪儿有不足之处,就又埋头缝补。
母亲一针一线的,细致地缝了缝,时不时用那粗糙的双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不禁心痛起来,突然,母亲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哎,孩儿这一走,不知何年才能回来,这一路上不知要经历多少风风雨雨,我得把衣服缝多几件,做的厚一些才能保暖安心呀。”我在门外听着,擦了擦泪水,推开了门,走在母亲面前,说:“娘!”母亲轻轻地抬头,亲切地笑着,说:“孩儿,你明儿就要走了,娘要多给你缝些衣裳,你先睡吧,明天要早起呢!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
第二天,母亲早早叫起我,整好行李送我出门,这一送就十一二里。她千叮咛,万嘱咐:“孩儿,路上千万小心,专心去考。娘在家等候你的佳音……”
我走了,我哭了,这时,我见到果子在翠绿的叶子上,显得更加饱满,是啊!果子是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阳光妈妈的栽培。母亲给我了无微不至的爱,我一辈子也无法还清她的恩情。如今,我衣锦还乡,什么也没改变,而母亲却已离开人世。
现在,我仰望天空,突然,下雨了,我的泪水已与雨珠合二为一,我轻靠在墓碑上,低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