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西风呼啸而过,常春藤上的叶子发出哗哗,不时有几片叶子掉下来,在空中像蝴蝶一样打着转。
我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那块已经等了我二十五的空的画板,心中闪过一丝落寞。“如果我画出了一幅杰作,我一定要搬走,过上好日子。对了,一定要把楼上那两个小子也带走!”这样的念头在我的内心涌了出来,窗外的风吹得更猛了,我不得不多喝一些松子酒,来为这副衰老不堪的皮囊保暖。
我沉浸在酒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中,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我的那幅杰作——灵感就是在这时产生的。我走近它,刚要看清他长什么样,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念头。“谁啊?”我的声音充满了怒意,他摧毁了我的杰作,我和他没完。我粗鲁地打开了门,一见到是苏艾,怒意便清退了大半,酒也醒了许多。“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道。苏艾把琼珊的想法告诉了我,并请求我向她伸出援手。霎那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琼珊躺在床上的样子,我非常痛心,我的大脑几乎在瞬间就答应了,但我的嘴借着酒劲却违抗了大脑的命令。“什么话。”我看见这样的话语从我的嘴里迸出。“难道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傻子,因为可恶的藤叶掉落而死?……”在我的嘴里发泄出了刚才的不悦和苏艾对我的失望之后,我的大脑终于夺回了控制权,答应了苏艾。
“我”发现我的精神仿佛是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的蝴蝶,围绕着我这破败不堪的肉体低飞。“我”见到我的肉体如同机械般任凭苏艾摆弄,这时,“我”细细打量着自己,嗯,这副皮囊上有着一把像是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我”无意中扫到了床上的琼珊,突然那只蝴蝶一阵波动,那肉体暴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吸引力,将那只蝴蝶吸引了进去。“我”极不情愿地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与此同时,一个让“我”恐惧的痛心的情绪涌现在心头。“我”看见一系列的想法出现了我的脑中:琼珊是个好人,我应该帮帮她。“我”试图将这种情绪从我的脑海中赶出去,但“我”发出了,“我”却不能。
回到家中,“我”与我合二为一,那一瞬间如同宇宙初开般地剧烈,在混乱中我找到了方法,画一片树叶在墙上,让她有盼头,随后“我”与我又分开了。
“我”看见我的肉体拿着一个手电筒和一些颜料到那片正对着关上的窗户的墙前进行绘画,天上的小雨不断下着,“我”发现一个“肺炎”的人正在向我奔来,“我”急忙向我发出指示要他撤离,但是他去无动于衷。“我”知道肺炎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但“我”却无能为力。当我完成最后一笔时肺炎彻底占据了我,我倒下了,伴随“我”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那洁白的床上,护士小姐向我说明了情况。“真是幸运啊,竟然有人发现了我,现在琼珊小组应该好了很多吧!”我天马行空般地不停想象着未来。
第二天,医生说我的病更重了,但他让我不要放弃,因为有个叫琼珊的女士的病在他的治疗下好了很多,我很开心。
第三天,我已经整个人快要进入昏迷的状态,但在医生告诉我那个叫做琼珊的女人已经快康复了,我一瞬间好像好了很多。
第四天,我看见病房上的天花板为我开启了一扇洁白的大门,有许多天使从中飞出来绕着我转,在门后我隐约见到许多身穿白衣的人在一样快乐自在的谈话,我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想去进入其中,但我的肉体却似乎伸出无尽的手牢牢的抓住我,不让我离去,我越是想走,那拉力就越大,就在这样的挣扎中,耳边传来如同炸雷一样的医生的声音:“那个女人……已经好了……”霎那间,一切阻入消失,我飞一样地冲进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