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问罗敷:“令夫何许人?何故遗汝此?如实速答来,不者休怪吾!”罗敷正色答:“夫乃东方侯,吾乃侯爷妇。区区一太守,安敢无礼仪!”使君悻悻拜,旋即命小吏:“汝为细细查,寻此东方侯!”
罗敷既归家,以此报阿母:“太守心不轨,幸得儿巧舌。此非长久计,请举家迁出。儿可为织素,以此养父母。”阿母一何惊,惶急不可为。罗敷点家财,封装即上路。
行至州府界,但见道中卡。道旁为何人?使君立忿忿。罗敷急回首,官兵围团团。使君上前去:“汝尚欲何走?寻汝“东方夫”?”阿母欲奔逃,即为刀下骨。罗敷泪洗面,请入太守府。
值此焦灼时,林中现一人。腰悬鹿卢剑,身跨青鬃马。黑袍裹健体,净面蒙黑纱。拔剑相与战,一人抵十卒。使君便大骇,趔趄正欲走。侠客喝一声,使君人头落。复前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执子手,泣涕零如雨。
侠客谓罗敷:“吾慕子甚久,恐不称子求。吾无千余骑,亦非王公侯。今朝逢此变,吾未护子周。世间唯汝吾,此亦命中缘。前途路漫漫,往事堪回首。愿得一人心,常伴子偕老。”罗敷相拥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吾不求富贵,子即吾“东夫”!”
此后深山中,多一神仙侣。自成桃花源,旁人徒羡慕。又值百年后,山林鸟双飞。一鸳伴一鸯,并行穿云霄。
世物皆腐朽,唯有情长存。譬若山间桑,郁郁乎陌上。后人临此地,皆叹陌上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