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将近,她一步步、一步步地,随着嘀嗒嘀嗒的声音,来到了杭州西湖边。
“哗啦啦!哗啦啦!”乌漆漆的黑云在天边翻来翻去,一会儿仰面朝天,一会儿又翻过去,好似一个睡着了的淘气孩子,可是又显得那么听话,不管怎么翻,都不会把秀丽的“湖边山”给遮住。
“咚咚,咚咚咚,咚”雨点儿调皮地跳在船上,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撞过木头船,但在撞上木船后,才发现,一个自己变成了四个自己。其他的雨点落到水面上就直截了当地钻进了水面。
但总有那么几滴,落入水里后,换了个“分身”,让分身降落到船上。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分身”们似乎记性很差,每次都忘记了带降落伞,刚上船就成了“分身分身”,或者“分身分身分身”。
“呼呼——啦——”大风似一个蛋卷一样呼啦啦地滚过来,又呼啦啦地滚过去。边滚边翻,好似一个小男孩在推着雪球;一个大雪球;一个超大的大雪球。
风,那个大雪球在湖周围以及湖中心跑着,跳着,又跑又跳又翻又滚。越跑越快,越跳越快。小草惊了,花儿惊了,树也惊了。在望湖楼的苏轼不由得写道:“卷地风来忽吹散。”
一场大雨之后,西湖又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绿水如天,还是那么美,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