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改写散文
305班张舒颜
桌上灯盏中的烛光跳动着,投射出一片昏黄的夜。辛弃疾放下酒杯,提起灯盏,醉眼朦胧地向练武厅走去。拉开门,因闲置已久而散发的腐朽气味刺进辛弃疾鼻中。他不以为意,径直朝一个架子走去。
辛弃疾眼中一丝犹豫闪过,还是伸手取下了那只幽黑的剑匣。他轻轻地拨开盖,颤抖着握住那柄曾随他征战四方的长剑。提剑在手,辛弃疾指节已是隐隐发白。这陌生又熟悉之感让他愈加亢奋起来,他颤抖着左手往鞘上拂去,宽大的袖搭在鞘上——这一下竟没有拔动。这才发现剑鞘与剑身衔接之处已锈在一起,他苦楚地一笑,强提一口气,只听“咔嚓”一声,剑身应声而出。
雪白的剑刃上流光回转着,剑身散出一股泠泠的光。剑是那样的晶莹无瑕,连昔年千百次拼杀留下的一抹幽红都已荡然无存。辛弃疾举起剑,凝视着剑锋中那双眼睛,曾经的清澈犀利在二十年的岁月中磨去了大半,只眼底的愁绪愈加分明,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好似跌入了一个旖旎的梦中去……
天似已拂晓,辛弃疾发觉自己穿行在士兵间,每个人都大口的吃着喝着,面色凝重得丝毫没有宴会的样子。远处角声传来,幽幽送入他耳中。他心中一悸,是了,角声冲天,新一轮战火烧起来了。
双手一撑马背,飞身上马,辛弃疾大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秋风环绕,旁边的嘈杂和刀光剑影都被甩在身后,鲜衣怒马,挥剑挽弓,一腔热血驰骋疆场。辛弃疾只觉心中再无滞碍,一片清亮,畅快之极。战马奔腾,辛弃疾箭一般直刺敌军帐幕。他挽弓如满月,只听“嗡”的一声长鸣,一支羽箭正正将敌军旗帜钉在地下。弓弦还兀自颤动着,鸣声不止。辛弃疾勾起唇角。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悬剑,左手捏一个剑诀,运剑如飞朝敌军直刺而去……
辛弃疾猝然睁开眼,原来自己已不知何时倚在剑下睡了去。他起身,放下还举在半空的右臂,方觉衣衫已被浸湿,他拾起剑,闭了闭眼,轻挽剑花,像久别重逢,心中一片波澜。剑尖轻颤,正颤在辛弃疾心上。
辛弃疾长叹一声,抑制心中冲动,深深看了一眼剑刃中那双泛着涟漪的黑眸,将剑送回鞘中。从文二十余年,想要征战沙场已是渺茫。放下天下,就算只为一己私利,想要替君王平定中原也是无望。可是这天下,辛弃疾凄楚一笑:我的气力与大宋国势恰似这——无边落木萧萧下,我的不甘和眷恋却是——不尽长江滚滚来啊!只可惜:已是满头霜雪!
辛弃疾起身提起灯盏,晃晃悠悠的向那一团黑暗走去,脚下是被拉得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篇二: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改写散文
306班洪圣铨
“可笑,可笑,何其荒唐,我泱泱大宋,竟沦落到委如此地步。割地赔款,偏安一隅。先烈啊,我们对不起你们啊!”我左手提着酒壶,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右手悔恨地捶打着胸口,说着,喝着,却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打湿了袖口。
酒,完了,我随手把空坛子往角落里一扔,“哐啷”一下,碎了,如同那大宋的繁华富贵在金人的铁骑下破碎了。摇曳的灯光映在锈迹斑斑的战剑上,我拿起了剑,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满是铁锈的剑面上渐渐浮现出我年轻时的面孔,让我想起了年轻时那段峥嵘岁月……
酒醉的我挥舞起剑法,恍惚间好似来到了战火纷飞的沙场,狼烟味,血腥味,还有那裹着风沙的边塞特有气味顿时涌入了我的鼻孔,这里是战场!我为之一震,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滚烫的血液刺激着我的大脑,恨不得立马驾马冲出营外去厮杀一番。
这时,战鼓响了,所有将士聚集在辕门,蓄势待发,整个军营只剩下风吹过沙地发出“呼呼”的声音,无比的肃穆。我站在万军将士之前,顿时豪情万丈,吼道:“金人犯我国土,杀我同胞,我们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以其之血奠我同胞。”
“但你们可能会死,怕吗!”
“不怕!”,万人齐吼,煞气冲天,众人的意志就像一支锋利的矛,随时准备刺向金军。
“我等是大宋的獠牙,亦是大宋最后的屏障。我们身后的是亲爱的家人、挚爱的土地,兄弟们,让我们喝了这碗酒,吃了这顿肉,拿起兵器与那些金人厮杀。护我国土,奠我同胞!我们——出征!”
在浑重的军乐声,浑厚的脚步声,呼啸的秋风声中,千军万马掠过辕门在战场上列阵而立。
“哗!”尖锐的冲锋号声响彻战场,将士们舍生忘死地向前冲锋,战士的喊杀声,刀剑交击的碰撞声,霹雳般的射箭声,交织在这片战场上。我的马嘶鸣着,带着我快速而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中,我犹如一只幽灵,无声无息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片死寂而又喧闹的废墟上,哀鸣和剑影在风中绽放,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拼杀许久,此时的我也已筋疲力尽,忽然间,一只利箭穿过战场,直奔我的胸腔而来,我一时不察,瞬间被射落马下,顿时敌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向我扑来……
猛然间我从睡梦中惊醒,抬眼望去,哪有什么千军万马,哪有什么刀光剑影,有的只是那一把锈剑,一个破碎的酒坛,以及镜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只见桌上放着一封陈同甫寄给我的信。片刻后,我猛地狂笑起来,拿起毛笔边写边笑道:“好啊,好啊,今日老夫以诗代剑,用这首《破阵子》送你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