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沙路上,阳光被漫天的黄沙也去了。一辆马车在宽广的路上孤单地行驶着,马车颠簸着,我的心也一样的起伏,脸上难以掩饰的无助与失落。难道皇上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他让我查访军情,出塞宣慰不过都是把我赶出朝廷的理由罢了。
马车一路向北,还在缓缓行驶着,我抬起头来,轻轻拨开帘子,望着被沙尘席卷后后昏暗的世界,又猛地意识到:路径的蜀国早已过了居延,对故乡的留恋只能深埋心底。
起风了,尘埃落定,而散落的蓬草却被风捡起,风往哪刮,它便飞向哪里。我心生一阵怜悯,转念一下,不禁自嘲道: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只能随风而动的蓬草,只是,一切是那么的突如其来。天空中一群北归的大雁盘旋着,打断了他的思绪,继而又沉醉在他们展翅飞翔时的自由自在。
在车夫休息时,我下了车,立足在这无垠的沙漠中,看远处缕缕青烟在一抹抹红色,黄色,灰色的交相辉映中徐徐上升。而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滚圆的太阳正收起红光,缓缓下落。这幅烟与光组成的绚丽的图画,把我烦躁空虚的心填满了,令我回味无穷。
不知不觉中,车已到达了萧关,一位身穿铠甲的侦侯骑士面色严肃,对我说,长官们也在前线战斗了。我望着他满脸的沧桑,他用粗糙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只留下了一个坚强潇洒的背影。
漫天的黄沙又飞舞起来,我一人站在浩瀚的沙漠中沉思,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