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的微微蒸煮,昨日的露珠早已化作白雾,鹤翔鸾舞于苍苍的青芦。寒意早已挂满了白芦,轻轻地沾湿了她的衣袖,拂起阵阵秋风吹开一片青芦,似一群白鹭舒开了羽翼翔舞于她的身间,晶莹的露珠缓缓滑落,倒映着她的身影,拨弄着荇菜,也拨动着诗人的心弦。
思念如风常伴左右,望穿秋水,似与其曾相识于梦中,所谓的伊人,脉脉不语,但一直在盈盈的水间,纵使隔着长长的清波,绿水偷偷的荡漾,诗人迫切地追寻,幻想将其收尽眼底,充满信心地四处张望,可惜天公不作美,袭人的凉意推开了波浪,回旋起清波,她的身影散了,诗人渴望一睹,顶着险阻的河水逆流而上,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芦苇。不过,似乎早已踏着清波走向远方,不复回。茫茫的秋水难以行走,河水割绝,相见不易,伤心困苦,诗人只好顺流而下,想着念着她的身影,仿佛清舞于绿水中央,赶去和她相会。
化作泡影,沉没于水中,长长短短的荇菜遮去了她的身影,只见素素的玉手不停地采摘,痴情的露珠流在诗人的面上,妄想踏着闪闪的波光,牵起素手,奏起琴瑟“与你缓缓相爱至白头”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恍惚迷离的诗人呆滞与岸边,急切,迫切地寻找采采芦苇后的身影,遥望不想见,如痴如醉在岸边终是诗人一人归……
悠悠飘荡的荇菜,漂浮着那个她,暗送着秋风,在心里无数次挣扎与无数次,悠悠的芦苇依旧在岸边,诗人来过,诗人看过,那里一直有一个人,在那水的一方,在那蒹葭的背后,隐隐笙歌。只是不知你的身影是否还在水中央,诗人想摘下一根沾满朝露的蒹葭,悄悄流向你的身边。只是不知何日再来,只是不知何处再寻,踏过着长长的绿水,如诗人思念般忧愁的绿水,诗人是否还能见到什么。
淡淡的白雾笼罩着,后来的后来雾散了,梦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