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梅凛寒开放,一阵阵清香散漫洛阳城,沁人心脾。令往来的行人沉浸在花香之中,无法自拔。神龙元年的冬天,本是一个充满花香的季节,而我宋之问却被贬到了龙洲参军。身旁飘过一阵清香,然而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凄惘迷茫。
押持我的两个差役,浓着大眼,一身官服,却脾气暴躁,我的脚步十分缓慢,不时回头看望洛阳城门,当我望看城门越来越渺小时,我不禁留下了热泪、冷漠、凄清、而又愁惆……
次年春,百花齐放,可龙洲却一片荒凉,我冒着危险跑回洛阳,来到一个渡口,准备驾船离开。
傍晚,夕阳斜照,将汉江照的一片红,一轮红色的天体映在江中,撑船的预付用一双粗而张曼老茧的手,吃力地划着船,破旧的衣服里裹着消瘦的身子,仿佛一阵江风就能将他吹倒。
次日,一个浪头将我拍醒,两岸的桃花隐隐约约地映在水中,几只早鸭在江中划着,时而嬉戏玩耍。随之,家乡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山依旧那么绿,水仍然那么清澈,清的可以看见江底的步石。这令人感觉不到船在前进,那一条条羊肠山路,依稀地看见几个身影在匆匆地赶路。
家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我闻到了一股亲切而久违的家乡味道,转而听见它在责怪我为何一直不来探望。随着船的移动,我胆怯起来,望着熟人的变化,我的心一片凄凉,虽然相识却却不敢相认。
家乡呼唤着我,使我的血沸腾起来,鼓足勇气走上岸,却看见我儿时妇友,我想上前相认,却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能拉拉斗笠,与他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血鬓斑白的面孔,拄着拐杖,闯入了我含满泪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