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茉莉香片续写
席若歌
街上除了风都是寂静的,传庆摸摸有些失去知觉的耳廓,只有几声簌簌的响声传过他的耳畔,他便不再去摸了。
街道上棕榈树绵延着,屋脊绵延着。他靠着围栏走,轻轻推门露出一条缝,侧着半边身子溜进去,鞋子踩在硬实的地板上,像羽毛落在上头。
传庆悄悄瞧着楼上,每天被周妈仔细擦过的扶梯锃亮。他又瞧了几眼,这才上了楼梯,倚着墙,曲着背。
“聂传庆!”洪亮的喊声从转角传来。他一动不动,眼睛低着,看着阶梯。等了一会,那声音果然没再传出来。
他试探着迈了一步,却被一只手拽住袖子,“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就不该让你去学国文!你……”
传庆“嗯”了一声,再没吭声。
男人鄙夷地皱了皱鼻子,抬起手,只是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传庆肩膀一抬,把自己的头夹进里边。
男人松开手,传庆脑袋磕在墙上,“咚”的一声。
父亲从女佣的手上接过外套,撞开传庆下楼,让女仆开了门。
传庆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女仆又回到楼上。“少爷,老爷出去了。”
他的腹部慢慢瘪下来,像一个游魂一样,飘进了自己的房间。
篇二:茉莉香片续写
郭桐语
夕阳照着灰色的街,却丝毫没有染上任何颜色,在传庆的睫毛下打上了阴影。他拐进了一个临街的大别墅,停住了。他望着这个豪华的别墅,心里止不住地颤抖。但最终还是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犹豫间,门却突然开了。父亲站在门前,自上而下地扫视着传庆,“进来。”然后转身进去。只是这几个动作,传庆的手已经在身后颤抖不止了。他怕下一秒,父亲的手打到他的脸上。他回来晚了。
传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进了门,顺便把地上的几个脚印用纸擦掉。
“去哪了?”父亲捧着一本书,坐在皮制的大沙发上,头也不抬地问。
”今……今天老师拖课了,还多等了会公交。”传庆的手心出汗了。
“今天把下周的课程学完,我会检查的,”父亲抬起头,冷冰冰地望着他,“你知道后果的。”
传庆感觉全身抖了一抖,赶紧应道:“知……知道了。”
“上去吧。”父亲又看向了书。
传庆抱着一叠书,蹑手蹑脚地上楼去,生怕哪里又惹了父亲不高兴。
篇三:茉莉香片续写
顾慧珠
离传庆家还有一段路,路上静悄悄的,传庆忽然被一种寂寞的感觉压住了胸口,想跑回家,却挪不动有些沉重的脚步。
过了一会儿,传庆终于到家了。推开家里的那扇早已布满铁锈的大门,传庆还是觉得有些手冷,门上面雕刻的物件早已经失去了棱角,看上去显得有些恐怖,使得传庆每每都会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又是扑面而来的一阵浓烟味。传庆习惯性地侧过头看了一下网球场,眼神掠过了那二排衣架,上面晾着的各色衣裳正随风摇摆着。
传庆略略皱了皱眉头,进了客厅。见父亲在会客厅里坐着,想悄悄上楼,不料发出了一点声响。“传庆!”父亲严厉的声音在会客室里回响。传庆微微缩了一下身子,眼睛一瞬间有一丝慌乱,他恭恭敬敬地走到父亲身边。
“这学期选了什么课?”传庆轻轻地把科目一个一个报出来。父亲边听边用挑剔的眼神盯着他。传庆看到他的眼神便差点哆嗦起来。忽然,父亲脸涨得通红,人站了起来,开始大声地训斥他,传庆知道了他父亲觉得他选的科目没有用,他紧张又害怕地听完训,低声说了声:“明白了。”便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父亲看着他的背影,一下瘫在了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篇四:茉莉香片续写
肖晟坤
他向着一幢装饰华丽的大楼走去,脚像没力气了一样拖沓在地上,慢慢的踱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很松地插着;他的头低得很低很低,好像快埋进了胸口。有一次,他还撞到了电线杆上,也只是揉揉头,没有半句怨言。
“咚、咚……”他轻轻的敲着朱红大门,直到里面传出一声严厉的“进来!”他才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关上,走向大厅。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他一抬头,只见他的父亲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上端着茶杯,两个风铃眼瞪着他,令他感觉胆寒,身体微微发抖。
“我……我……我去上课了。”他细气细语地说着,眼睛盯着地上的地砖,不敢抬头。
“你个畜生,天天不学好。给你的四书五经啥的不背,上那个什么言教授的文学史,把四书五经背好了,比上文学史有用多了……”
传庆头还是低着,因为耳朵有点聋,他不是听得很清楚,但他知道父亲很反对他上言教授的课,他无法与父亲争辩,他也无法反驳父亲。他只能低着头站着,像认错一样,双手插在背后,一动也不动。
父亲训话完了,喝完了剩下的茶水,起身穿衣,乘着汽车出门了。
他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上了楼。回到房间,他倒在床上,心里像一团乱麻搅在一起,但过了一会,心里的乱麻散了,他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