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的时候,你只吟“大江东去”的豪迈,只唱“千古风流人物”的激昂;想你的时候,只叹“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问你的时候,你却说“一蓑风雨任平生”。
——题记
近日拜读了余秋雨的《苏东坡突围》,随他走进历史洪流,触摸早已风干了的泪痕,或悲或叹,或思或悟,一时感动萦绕心中。
余秋雨先生告诉我,你是黄州的儿子。在八百多年前的宋朝岁月里,你陷于“乌台诗案”中,因心怀叵测的小人的恶意围攻,你被长途押解,贬谪黄州,风雪交加,空余你孤独的身影,一句“一蓑风雨任平生”不知敲落了多少沧桑老者的热泪,打动了多少后人迷茫的心!
你,一个后起之秀,名震文坛,作为苏家三杰之一,唐宋八大家之一,却因此而落难,就像你弟弟所说的一样“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在监狱里,你被侮辱,被摧残,你用纯银般的嗓子哀嚎着,哀嚎到嘶哑,这本是一个只需要哀嚎的地方,你写那么美丽的诗就已经荒唐到底了还不该打打,打得你浓妆淡抹,打得你乘风归去,打得你密州出猎。
就这样,你经受不住日复一日,通宵达旦的逼供,你闭了闭眼,就承认了,你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你的浑身脏水,孤独的走进了荒凉的黄州,你如同一只小蝌蚪在汹涌澎湃的大海里颠簸,“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梦想虽然属于美丽,现实毕竟归于涩意,你品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尽受了官场的炼狱洗礼,于是乎,余秋雨先生告诉我:“正是这种难言的孤独,使他彻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闹,去寻找无言的山水,去寻找远逝的古人。他渐渐回归于清纯和空灵,习惯于淡泊和静定,在艰苦的中垦荒种地中,体味着自然和生命的原始意味。”我想,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身世与经历,才造就了你大气磅薄的词风,酣畅淋漓的书意吧!
余秋雨先生告诉我,你是黄州的儿子。你走到黄州赤壁,面对着赭红色的陡峭石坡,浩荡东去的大江,你闭眼深思,你把自己的精神力量给黄州注入了意味,结果,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经鸣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马上就要产生,不朽的篇章终于在黄州诞生了!余秋雨先生说:“这一切,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也使他的艺术才情获得了一次蒸馏和,他,真正地成熟了--与古往今来许多大家一样,成熟于一场灾难之后,成熟于灭寂后的再生,成熟于穷乡僻壤,成熟于几乎没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刻。”
余秋雨先生告诉我,你是黄州的儿子。你清醒了:哀吾生之须臾倒不如托遗响于悲风,取山间之色,听江上清风之歌唱。你不再悲观,不再耿耿于怀。你在黄州兴修水利,奖励耕织,清廉从政。黄州成全了你,你成全了黄州。
现实的残酷,竞争的激烈使你内心深处伤痕累累,但你却一贯保持着那样豁达的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读你,想你,你的诗篇让我感动,你的心境让我震撼、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