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放春秋佳日去,最难风雨故人来。
——题记
“先生”二字,是仅仅含在唇齿间便觉有温度的字眼;是书本中寥寥数语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的风骨;是不必溯历史长河而上便能遥想到愿意深鞠一躬的场景——它绝不是当下加上姓氏便可轻易吐出的称谓,那太过浅薄,担不起这千年的重量。
先生之风也曾长长地温煦过华夏大地。百年国史已有镜鉴:那时“虽战乱纷争仍人才辈出、民力奉陪、国体向上”,只因有这样一群人,以弱身御强世,支撑起风雨飘摇的中国。无论是那个“改变一所大学进而改变了一个民族”的北大校长蔡元培先生,还是那个“思想之军的先锋,承古学开新学”的文化旗手胡适先生,亦或是那个“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他们本都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却不求闻达,留在危败的故土,种下一颗颗教育的火种。他们,确实配得上“先生”二字。
可是,自民国后,“先生”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而金迷纸醉之风喧嚣日上。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没有“先生”引领的时代。是的,如果把“先生”当成一棵棵参天大树,他们的出现是需要适宜的阳光土壤和水分的。可是仔细打量当今时代,有识之士不得不感叹:“先生”的萌芽状态似乎已经被功利主义的尘埃窒息死亡……
究竟是何种的风暴袭击了我们,使先生之风不再,浮躁之风蒙尘?《先生》一书早已给出了答案:“教育衰,纵四海平定歌舞升平也社会浮躁、未来迷茫、振兴乏力。”“为什么中国培养不出大师级的人才”?钱学森之问也让我们汗颜。是的,当今社会,老师、家长、学校对学生的期许只是为了让他们将来有一个谋生的饭碗,而范仲淹先生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乐观和周恩来总理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读书观早已经被我们忘记得一干二净。如此看来,“先生”和“大师”的消亡也自是必然的。
先生,一个称谓,一种修为,一卷隽永。捧读《先生》一书,不免悲哀,“先生”去哪儿了?他们曾将苦难化作光明的文字,用背影证明民族的正面。而生于和平时代的我们,难道要以“躺平”的姿态,“浮躁”的心态来作回应?我们究竟该以何种的姿态面向民族的未来,这真的值得我们静言思之。
先生先生了百年,后生后知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