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成为的人,到底是灵魂的决定还是外界的推动?我成为了别人眼中还是自己心中的人?——题记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望见了月亮。”作者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如一位冷漠优雅的绅士,将一个关于是非、关于爱情、关于梦想、关于自由、关于人生的故事娓娓道来。
初读此书,我看到了一位中年男子——斯特里克兰德,为追求心中的梦想,不顾世人看法,抛家弃子来到异国他乡,即使贫困交加,他也仍坚持自己。再读,我竟感到一丝恐惧和从心底溢出的伤感,似为斯特里克兰德,又似为自己,这竟让我流下眼泪。我惊讶,思索,感触良多。
何为对错?何为善恶?
斯特里克兰德抛家弃子远走他乡后 ,世人鄙夷,恶意猜测,仿佛斯特里克兰德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是,斯特里克兰德对于世人而言,他有什么错?斯特里克兰德是有错,可是他的错只是对于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孩子而言。但世人却用自己的道德去谴责,殊不知,用道德谴责别人才是最不道德的行为。生而为人,活在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着自己对于世界的看法,不同的价值观造成了这大千世界。这种人,活在当下,其中一类便是隐藏在网络后,打着“伸张正义”的“键盘侠”。他们自以为洞察世间,有着网络做屏障,依靠着“言论自由”,便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用着恶毒的言语去评论他人的是非善恶,造就了不知多少的悲剧。可是正如“卑鄙与崇高,恶毒与慈悲,憎恶与喜恶能够在同一个人心中,并不相悖。”这世间真的有如此明确,如同法律法规一般的善恶黑白吗?世间真的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吗?如同一个历史人物要从正反两面去看待,斯特里克兰德也不该被贴上类似标签。
何为爱情?何为婚姻?
婚姻对于斯特里克兰德第一任妻子来说,是一种资本,是面子。她努力地维持一种家庭幸福美满的假象,但实际上,她与丈夫没有共同语言。最终,平静的大海拍打起凶猛的巨浪。爱情与斯特里克兰德而言,是一种累赘,是枷锁,“那只会影响画画。”他与恩人的妻子在一起,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情欲他无法克服,他屈从于情欲。”他与土著人妻子结婚生子是因为她能照顾好他、满足他,使他能更好地画画。于是乎,有人骂他“渣男。”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徐志摩。满身的才华也无法掩盖他的薄情寡义,是“没有筋骨的豆腐渣”。可他说:“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他终其一生不过是在寻找他灵魂之伴侣,他在为自己努力。可现在,多少人的婚姻大厦摇摇欲坠却在努力维持,“忍一忍,会过去的,”那些整日争吵的夫妇可曾记得结婚时的诺言,当年的初心吗?
何为理想?何为现实?
斯特里克兰德从小就有个画画的梦想,但是父亲的阻挠使他不得不把这个梦想藏在心底,过上了父亲想他活成的样子。可是,星星之火终究会燎原,终于,他为自己而活。“即使被讨厌、鄙视,我也无所谓,而且我必须要画画,我身不由己,就好像一个人掉进了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没关系,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这是经历了什么,心里得有多大的执念,多大的勇气才使他说出这番话啊。我们活在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现实生活的琐碎终会磨灭我们心中的激情,柴米油盐的计算使忘记爱情本身的模样,家庭的需要使我们的步伐变得沉重,斯特里克兰德的潇洒与自由使人羡慕与敬佩,但社会的和谐美好,却容不下斯特里克兰这类人。就像是《欢乐颂》里所说:“做人呐,随大流最舒服,标新立异最累,要是迫不得已的标新立异就更累了。”难道理想与现实就不能共存吗?斯特里克兰德最终回到了灵魂的最初,画出了旷世杰作,但最后他却让土著人妻子烧毁了它,他赤裸裸地来到这个世间,最终也将赤裸裸的离去,是肉体也是灵魂。他始终也为无畏他人的看法。于是我也释然,理想与现实能否共存又如何?心之所向便好。
愿你在寻找生活里的六便士的同时,也不要丢掉你心中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