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说,‘妈妈,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题记
吟一曲孩提时的歌谣,拾一片泛黄落叶。这枯叶的褶皱延伸,延伸,直至你的眼角。再抹不平。本应“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却不想,再偏过头时,烛光下的你,鬓角已染上白霜,脸颊遗留时光痕迹。
有一天,妈妈老了。你还会挽着她的臂,伴她去看樱花缤纷,任那星星点点的绚烂落在她的耳际,衬映着她的白发吗?你还会牵着她的手,载她去乡间植花种树,任她浸在松软泥土里的芬芳吗?《有一天,妈妈老了》告诉我,她会。这本述写着人间最真情的作品是由一对母女所著。可有谁能想到这本著作的多半内容都是由一位年轻时从未接触过诗书,晚年才开始识字的96岁高龄母亲所完成,而她的女儿也已72岁。
书的内容极其简单,是母亲洪荣女的日记合集,八本日记的汇总。女儿黄安娜于1995年发现母亲的八本日记,当时母亲已患病十年。母亲没有读过书,日记基本都是用拼音拼写,也不乏错别字,然而日记的内容无一不是表达着这位母亲对儿女的思念、担忧、以及给儿女带来负担的愧疚。试想一下,一位70岁的老人跟着孙子学识字,然后自己学着写日记,用那蹩脚的字体整整写满了八本,在这个老人心里,饱含着多少她对孩子的温情和厚爱。
女儿黄安娜在书里常常提到:“我每次都会在对妈妈发完脾气后感到后悔。”
而母亲也常常在日记里写道:“我为给他们带来麻烦,深感过意不去。”、“我也不知怎么了,只要他们对我稍稍有些脸色,我就会很难过。”
这是现在家庭中子女与父母间的写照。很多时候,我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父母闹得不开心。父母爱着我们的方式,常常会使我们感到无奈,但此时请记住,“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洪蓉女老人于金达莱花盛开的季节离去,伴着花香,于天空守望佑护着她一生牵挂着的孩子们。黄安娜说:“妈妈这辈子,靠的就是‘还会来的’这句话等待着孩子们。”母亲洪荣女说:“从你们来的前一天开始,我就看着表想,后天这个时候,你们该离开了。”老人对时间通常很敏感,“很多时光,都在妈妈等电话响起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风轻花落定,母亲还看得清你笔下的她吗?花扬风飘去,你还看得亲她瞳孔里的浑浊吗?别太叹息时光飞逝,或许你是该感谢。若不是流年轮转,你可否能读懂她对你的深情;若不是岁月沉淀,你可否能明白她沧桑一生。
或许已晚,但别嫌太晚。沏一杯茶,递于她手中,牵她憩于阳光下,和她说说小时捣蛋的趣事,让她的笑容别只吝啬于门槛等待前。
我长大了,我希望,我知道,我长大了。但是她却在我的身后老了。她望着我的眼眸不再清澈,浮着一层浊膜,替我理头发的手不再柔软,覆上一层生硬,她年纪大了。
她终不能伴我一生,但我愿她此生幸福无憾。多久没有说我爱你,多有没有拥抱我爱的你。不管那些纷纷扰扰,不让不开心的事停下脚步,执你之手,带你看你年轻时憧憬的花开花落,带你去深吸你爱的海边的浪花气息,带你去你所爱之地,我带你去。
你还并没有像洪荣女女士一样年事已高,我也还没有像黄安娜女士一样能带你去想去的地方。我似乎还该庆幸,我还有机会扯着你的衣角撒娇,我还有机会向你索要,我还有机会在你的庇护下感受你的温暖,我本就该庆幸不是么?
现如今,想想日后的你,或是孤独,或是寂寞。我以我所能,像你给过我的一样给你触手可及的温暖。我如你,别无所求,只愿你一生安好,别无它恙。
“孩子!
当你还小时,我花了很长时间,
教你慢慢用汤匙,用筷子吃饭。
教你系鞋带,扣扣子,滑滑梯。
教你穿衣服,梳头发,擤鼻涕。
这些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是多么令我怀念不已。
所以当我想不起时,
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想的起来。”
妈妈老了。她走路颤抖时,请扶着她慢慢走,就像当初她牵着你教你学走路;她吃饭把油弄的满嘴都是时,请你用纸帮她擦净,就像当初她喂你吃饭时;当她弯不下腰时,请你替她穿上鞋子,就像当初她替你系鞋带。
她终变为一个孩子,只记得你,只爱着你,一生牵挂着你的孩子。
妈妈是个美人,时光你别伤害她。
——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