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曾说:“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浓情穿梭在三毛细腻而风致的文字里,汇成了一幅沙漠的滚滚红尘。三毛这个不拘束于世俗的人,在不温不热的年纪,选择去大洋彼岸的撒哈拉沙漠,开始另一种人生。
很多时候都市的繁华让人找不到归属,而三毛便是一位来撒哈拉寻找归属的女子。滚滚黄沙,风声呜咽,三毛以极大的勇气行走在撒哈拉沙漠,上演一段段浪漫离奇的舞台剧。在古老文明与沙漠旧俗之间用笔代替相机写下一幕幕动人的场景,这看起来更像是一本随行日记。
回首一路走来,三毛愿意和荷西一起设计房子,用装棺材的外箱改做家具,巧用铁皮和玻璃自制风灯,用沙漠麻布缝制条纹窗帘……像三毛说的:“我想,一个人的过去就想圣经上雅格的天梯一样,踏上一步绝不能上升到天国去。而人的过程,也是要一格一格爬梯子,才能到了某种高度。在那个高度上,满江风月,尽入眼前。这种境界与踏上第一步梯子而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形的迷惘惶惑是很不同的。”生命的历练就像是天梯,只不过那黄沙愿化作三毛脚下的路,谱写一曲磨难的乐章。
然而《撒哈拉的故事》不仅仅只是三毛的世界。《娃娃新娘》写到姑卡这个十岁的姑娘,不得已嫁给阿布弟这个比她大很多岁的男人。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盛大的晚宴,有的只是一场类似闹剧的发生。一句“不要紧张,这是风俗,结婚不挣扎,事后要被人笑的。”让人读来膛目结舌。十岁的孩子被人打到家里,一声如哭似的叫声,然后就没了声息,这种精神的“洗礼”,真的让人失望而可笑。
雨果说:“困苦能孕育人精神的力量。”生活在现代这般安逸的生活中的人,完全体会不了三毛在撒哈拉沙漠所面对的一切令人崩溃的事物。《荒山之夜》里,三毛对荷西的感情跃然纸上。《悬壶济世》里,让贫穷和封闭所包围的地方被三毛那热心,善良,乐于助人的品质而融化。在撒哈拉这个除了满地黄土还是黄土的地方,三毛与荷西戏剧性地等来了结婚。三毛夫妻那天穿得很普通,荷西没有西装笔挺,三毛也只是穿了简单的衣服。对于结婚礼仪只不过是个形式,可能很早三毛与荷西的心就在一起了。
曾记得,我们都是有过流浪梦想的孩子,那也只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想法罢了。可是三毛不把这当做青春的挥霍,在广阔的撒哈拉,她终于找到了归宿。“让我去爱,即使爱把我摧毁,我宁可拥抱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生,也不要白开水一样的空杯。”
不知道三毛为什么要把《白手成家》这一篇放在最后,明明这一篇才是故事的开始。《橄榄树》中这样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滚滚黄沙,你是一抹淡雅脱俗的新绿。三毛,感谢我们如此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