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题记
第一次接触汪曾祺的散文,是学习《昆明的雨》的时候,如话家常但又不失风雅的句子在我心头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机缘巧合之下,我买了《人间草木》。
最开始引起我注意的是汪老这么一段话“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的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的,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我当时想好接地气的作家,读起了这本书。
汪老的散文语言平淡而有味。“冬天,生一个铜火盆,丢几个栗子在通红的碳火里,一会儿,砰的一声,蹦出一个裂了壳的熟栗子,抓起来,在手里来回倒,连连吹起使冷,剥壳入口,香甜无比,是雪天的乐事。”这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平淡的语言充满了烟火味儿。让我忍不住想起吃糖炒栗子时来回颠倒,就算烫也要吃的情景。这句文字可不就是真实写照吗?馋得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每当我睡前读这本书,总是感觉自己饥肠辘辘,想着汪老笔下的美食,然后不自觉地点外卖。汪老的散文读起来,有味道。放现在,汪老是个正儿八经的美食博主吧。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他们很温暖,我注视他们很多日子了。”让我感触很深,引起了我的回忆。小时候,一个人在家总喜欢和植物说话,认为草木有灵,就给他们哼着不成调的歌。然后,跑开想他们会不会喜欢我唱的歌。但如今想想,他们被我迫害了好长一段时间,荼毒了他们的耳朵,真是对不起他们呀。
“星期天,坐在自修室里,喝水、红豆,读李清照、辛弃疾词,别是一番滋味。”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这种像"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生活着实难得,令人向往。汪老的文字是我有时烦躁的生活里的慰藉,奇迹般抚平心里的负面情绪。
读完这本书,惟有一句“人间有味是清欢”萦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