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冬妮娅只是叛逆,只是不想和她的同学们变得完全一样,除了挥霍不多的时间,一无所能。他们都是被雕刻出来的娃娃:骄傲,面目可憎。他们空空如也的头颅中满是上等葡萄酒,它们有助于他们早日沉进所谓“上流社会”的泥沼,却不能给他们以灵魂。
冬妮娅不想像他们一样沉沦。偶然的机遇使她发现了柯察金,一个和她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人。他来自火中,未经雕琢。比火还炽热的斗争将他融化,比冰还冷的现实又使他凝固,因而他比冬妮娅接触的所有人都坚韧,像一块钢铁。她意识到自己触碰柯察金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她有了一个能承载火的烙印的、向上的、能反抗的灵魂。虽然这灵魂弱小,但她有这样的一个灵魂了。她欣喜地发现,因为这个灵魂,她和她的同学们变得多么的不一样啊!
柯察金想将她带进火中,让这灵魂强大起来。但冬妮娅自己清楚,她有必要和她的同学们不完全一样,却没有必要和她的同学们完全不一样。火的温度是她无法承受的,她难以想象她的躯体会在火中受到怎样的折磨,同样无法想象,冰冷的现实将她冻住后,会使她发生怎样的变化。她的变化够多够大了,现在该是柯察金来迁就她了。
“保夫鲁沙,你应该试着雕琢自己,等你和我们一样了,便能和我过上幸福生活。但你不能再进火里去,它会使我们前功尽弃。”
“但我自火中来,没有它,我便和你们一样沉沦。”
于是两人分别选择了适合自己的世界。由于它们是相互对立的,所以,两人在对方眼中,皆腐朽了。
篇二:静静的顿河
想写《静静的顿河》中那些无名的共产党员,他们每一个都能代表“苏联红军”这个复杂的合成体中的一个二维平面。
自一个平面看去,你能看到国际连的士兵们。他们不是俄罗斯人,但当英国皮靴开始践踏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时,他们便穿上树皮鞋或破旧的毡靴,冲到前方去了。他们为何而战?这是穿英国皮靴的人们永远想不出来的。他们的脚步声和他们的敌人极不同,轻快急促,像冲向幸福的生活,仿佛并不认为打仗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在这轻快的脚步声中,逐渐混进了一个嘶哑的人声,是国际连的政委。“同志们,跟我冲啊,打白党——”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他自己提着枪,第一个自掩体中异常灵巧地跃出。他不知道自己的血将洒在不属于自己的异国土地上吗?这是杀死他的人永远想不明白的。他的喊声在空气中飘着,传进了白军的院子。“那么,你们吹你们的歌吧。”军官背着手,无可奈何地对那些不愿演奏旧国歌的乐队成员说。激昂的国际歌立刻在院子里响起,无论他如何愤怒地叫喊,也无法阻止那由老旧乐器演奏出的国际歌旋律压过旧国歌,无法阻止这支乐队将他们对敌人的轻蔑用音乐表达。
篇三:红星照耀中国
《红星照耀中国》,它文字中所蕴含的力量、作者本人的力量、所描述的对象的力量都是极强的。一名普通的美国记者,只身一人来到与他的祖国文化差异极大的一个国家,而且这个国家正处于极危险、极动荡的状态:饥荒、瘟疫、战争,闻所未闻的各种苦难在这片土地上肆虐,如病毒在摧毁一个人的身体。这样的国家,外人避之不及,似乎只有恶人看中了这片土地,想将它剩余的价值榨干。但他真正的爱着这片土地,尽管它现在多灾多难,但他不在乎。他愿意在这片土地上行走,了解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这是国际主义,最高的罗曼蒂克。
篇四:呼啸山庄
翻开书本,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似乎是青草的芳香与河水的味道。然而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书籍的味道,由于它的特殊性,被一颗愚蠢的大脑加以各种解读。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读《呼啸山庄》时闻到了风与雪,读《卡拉马佐夫兄弟》时闻到了路砖与教堂,读《鲁迅文集》的时候闻到夜与血,读《世界大格局》的时候也能闻到些许屏幕和文件的味道。所以我读《静静的顿河》时闻到这种味道并不奇怪。但这本书的气味是会改变的,有时它是啤酒花的芳香,有时是战壕中腐烂的士兵,有时是树林与野果,有时是公文印上的灰尘气味,有时是皮衣里的汗,有时是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香水。这些复杂的味道都融进读者的感觉中,带来极复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