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是以前快乐的乡村生活。
正准备像以前一样,去那条汩汩的溪涧抓些小鱼小虾儿。步伐轻盈,朝前走去。满脑子都在想以前与小溪玩耍的经历:卷起裤腿,光着脚丫,踩着河底的石块。一种清凉感穿过全身。我变成了一条鱼,在水草中捉着迷藏,与露珠说着悄悄话,和水珠共舞。我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不时露出头来,朝垂柳姐姐笑一笑。此时,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毫不相干。想到这里,我笑了。也不知道现在陪伴我童年的那条小溪是否依然。
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记忆中那澄清的小溪,顿时吓了一跳!不见了,全不见了!找不到那条温柔的小溪,找不到那群与我嬉戏的小鱼儿了,再也找不到在溪边照影儿的垂柳姐姐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硬邦邦的,毫无趣味的水泥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盯着眼前空旷的,伸向远方的水泥路。我的小溪呢?那条陪我度过童年的小溪呢……我大惊失色,有那么一瞬间,我成了幻觉症病人,那些美好的记忆全是我一时的遐想,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念想成幻想。
“每个故乡都在沦陷,每个故乡都因整容而毁容。回去吧,去看看以前的故乡吧!你要赶在它整容、毁容或下葬之前。是的,丧钟响了,该告别了。
“我觉得他说得不错。那些竖着“改革开放”的牌子的工作人员,讲别人的童年拆了,拆得七零八碎。又装模作样地捡起古意十足的老街。可是真正的乡村,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安详和宁静,是“假冒者”所装不出来的。
“我要还家,我要转回故乡。我要在故乡的天空下,沉默寡闻或大声谈吐。——海子”可是海子是否知道,无数的故乡在失守,被连根拔起?
故乡,不仅仅是一块地,它的一草一木,包含了多少的年轮和光阴故事?这都是我们记忆中故乡的“代表作”。
曾听父母讲起,他们小时候,夜幕降临,便趴在草坪上,数着头顶上的繁星。看累了,翻个身,闻闻泥土的芳香。小溪默默地流淌着,反射出皎洁的月光。夏天,蝉儿躲在枝头,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还不时有微风抚来,带着些荷花的清香气息。
“当父母带我去他们口中的“仙境”看看时,不料,父母却成了吹嘘者,说谎者。
这个时代,不变的东西太少了,故乡,早已无踪。
我回来了,你——我亲爱的故乡,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