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即为空想的世界,约为世外桃源,寻向所致,不复得路。
《记忆传授人》是洛伊丝·劳里反乌托邦的四部曲之一,主角乔纳斯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探索故事伴随着书的扉页缓缓打开。
故事发生在一个乌托邦世界,在这里的一切事情都在控制之中,人们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也没有战争或痛苦也没有情感与四季。大家所要做的事情早在一开始就被确定好,没有改变的可能。孩子们都在规定好的统一模式里长大。人们像机器一样日复一日的生活。
十二岁的乔纳斯面临着职业的分配,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伴随着十二岁的到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被选为“记忆传授人”,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也没有人以这项职业为荣,他感到非常不悦,而家人也在强颜欢笑。
工作的第一天,一位老人——前任记忆传授人抓住了他的手,闭上眼睛,他们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着五颜六色的春天。乔纳斯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觉得很漂亮,心中充满了喜悦。老人告诉他,这是四季和颜色。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人带着他体验了喜怒哀乐,四季,和爱。但乔纳斯却已经开始与社区格格不入了,因为只有他的世界是有色彩的。
晚饭时,乔纳斯问父亲母亲“你们爱我吗?”父母沉默了一会,笑着回答“爱这个词太久远了,应该说我们为你感到骄傲和喜悦。”母亲问为什么乔纳斯忽然问这个问题,乔纳斯语塞,父亲道“谈论爱是没有意义。”人们依靠一种药物抑制内心的冲动和爱意。
社区里的老人,身体不健康的人,犯了三次错误的人都会被解放。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只知道他们他们去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那天,老人没有带乔纳斯去体验世界的美好,他带领他回到了战争的世界,人们衣不遮体,食不饱腹,世界充满了杀戮和自私。
乔纳斯感到很痛苦。这时,老人才缓缓道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何为爱何为恶。战争让他们太害怕了,于是,有了记忆传授人承担这份痛苦。”老人抬眸看着乔纳斯“我要给你的是整个世界的记忆。”
老人又带着乔纳斯看了一个录像,是他的育养师父亲。是的,所谓的解放其实就是安乐死。
鲜活着所有记忆的乔纳斯认为,“这个世界并不美丽,却又因此而美丽。就是因为有了痛苦,有了欲望,想要得到什么,害怕发生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才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一个谁也不能代替的人,有了一段没有任何人可以复制的人生。”
老人告诉乔纳斯,逃出这个社区,记忆会回到每个人的脑子里。
乔纳斯为了让所有人能够成为真正的人,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决定逃离社区。读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人之所以为人,正有着鲜活的情感,乔纳斯所拼尽全力获得的,不仅仅是每一个人的记忆,更是每个人的情感。
故事的最后,乔纳斯带着面临解放的婴儿加波在社区管理者的追捕下,跌落在雪地里昏倒了,隐隐约约却听到了代表爱的圣诞之歌。故事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逃脱。
读完我渐渐明白,乌托邦是不存在的,想要成就乌托邦必然要付出代价,要有人牺牲,记忆传授人是社区的牺牲品。好人与坏人也没那么绝对,如果人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纯粹的诗意,好人会成为不折不扣的坏人。纵然生活有许多失意,我们应当做的,是把失意的生活过得诗意。
乔纳斯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社区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