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作者提笔挥墨,勾勒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的形象,他不追名逐利,虽正值壮年,却移居南山下,他有自己的志趣于追求,颇好修道养性。他肯清贫自乐,而不愿浊富多忧。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每个人都能读出他身上的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带着一股潇洒,但却不一定能读出他的寂寞。“独”和“空”,是因为没也志同道合的人吧。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写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壮丽诗篇。“或走到水的尽头去寻求源流,或席地而观悠云变化万千。”
这样一位奇人,仿佛是一位逍遥红尘的仙人,出尘,但是又不带一丝缥缈,这种境界,他,是一位凡仙吧。他没有刻意去寻幽觅胜,但是大自然的秀丽神奇却纷至沓来,只是他运气好吗?不,或许是他的心灵到了一种高度,对美的感受自然不同,万事万物的神秀都自发地呈现了在他眼中,如此的景象,如何不美?
诗人没有刻意描写山水之景象,而是从一笔一划中绘出了他的心境,绘出了他心中的一片天地,一片非常人所能触及的宁静,反而令人在自然之美中窒息。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诗人在结尾加入了一股人文气息,令高人的形象更为可亲了,他们谈谈笑笑,居然忘记了回家。世间的一切,到了他们这个年岁,这种境界,早已不背红尘所束缚,自然的幽静反而更能牵动他们的心弦。
诗人行文如流水,但却能令人体会到他的心境并不是一种圆满自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他走到水的尽头又看行云变换,悟出人生世事无穷,山重水复疑是无路,柳暗花明又见一村,有过波澜,人生,方才更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