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
——题记
一条苏州河,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边灯红洒绿、纸醉金迷的粗界,一边断壁残垣、枪声不绝的上海。《八佰》呈现了这样震憾又无比心酸的场景。导演管虎,为我们献上了这样一场战役。
四行仓库成为了上海的最终防线。里面有热血涌动的战士,也有内心矛盾、怯懦的士兵。电影中的人物没有真正的“黑”。所有怯懦的人,是因为心中还有了断不了的牵挂:家人,亦或是曾经的生活。他们渴望曾经的一切,成为了未被唤醒的灰色人物。正如“端午”,起先懦弱,想要过河逃跑,却不经意发现日本人的偷袭。租界群众的喝彩,让他萌生保家卫国念头,回到四行仓库。而与他一起逃跑的“老算盘”,却是一个从未醒悟的人。他并不能说坏,但是确实是个让人厌烦的人,那枚矛盾的铜板,让“端午”放他逃走的哀求,都是他心中的“黑”。他敬佩那些战士,可他自知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的心中有国,却抬不起杀敌的机枪。
四行仓库的惨烈战争,绝不只是历史书上几句轻飘飘的话语。日本人举起钢板,扬言三小时攻下四行仓库时,战士们一边喊着自己的遗言,一边纵身跃下,充当人体炸弹。那一幕,我的眼泪涌了出来。这些战士也有家,却毫不犹豫地跳下。电影中何香凝说:“国人皆如此,倭寇何敢!”这一声声爆炸是战士如泣如诉的血与泪的战歌。童子军女队员冒险送来国旗时,明知升起国旗,日本人将不计后果地攻击他们,他们也毅然在第二天一早升起国旗。面对日本人一拨又一拨的猛烈攻击,战士们用自己的身躯扶住国旗。旗帜倒下,也总有一双双沾满鲜血的手出现。而“端午”,也冲上楼顶,向日军的飞机射击。他沉浸在打跑敌人的喜悦中,却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死前还一直念叨自己的弟弟:“小湖北,你莫怕……”谢团座与日军领队碰面时,两人一白一黑两匹马在身下,总觉得谢团座如此高大,宛如护国的赵子龙一般。最后撤向租界时,从租界来的记者,一位老兵托付给他,让他寄回家的东西掉了,他冒着危险,扭头捡起,不管旁边的饭碗——他的相机。一幕幕令人潸然泪下。
这样一场战争,却是场四百多人演的“大戏”。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说:“战争背后都都是政治。”这些战士是蒋公的筹码,蒋公用他们的生命,去博取国际社会的支持。而苏州河南岸,戏台上唱的《长坂坡》,就像在暗示:北岸,是枪林弹雨的戏台,南岸,是租界的观众。赵子龙血染战袍,冲阵护主;而“八百壮士”守护的是中华人民的尊严!这场战争,对于普通人,从不是献给政治的表演,而是每个战士用生命谱写的悲壮之诗。租界群众用命送物资,戏班班主擂鼓指引战士们,教授在租界向日军开枪。这场必输的战争,让北岸的日本惊了,南岸的国人醒了,故事外的观众哭了,故事里的人变了。瓜怂,挥舞着大刀,唱着《定军山》,应和着枪声,悲壮无比。
电影最后,白驹伤痕累累,昂首从废墟踏出。它象征着中华民族已千疮百孔,但仍会满怀希望,向未来驰聘去。
电影中我找不出主角,因为这四行仓库中的“八百壮士”每个人都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