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唯一的房间中,住满了五口人,这样的房间不失为一个地狱,如果和别人的独栋小别墅相比较。
弟子在将自己的挤满了人的唯一的房间与他人的读懂小别墅进行了比较,渐渐的迷失了自我,一味地将别人的奢华精致的镜子,照在了自己干瘪枯黄的面容前,便觉得什么都是地狱,什么都不能算得上天堂;自己的生命活在地狱中,而别人的生命却活在天堂里。这位弟子活在了别人为自己戴上的紧箍咒,活在了自己为自己划出的地狱中去。于是,便忽略了面对面的亲情,忽略了心对心的自我。
然而,大师的“略施小计”,便使这位迷惘的糊涂的弟子感受到了甜美的生命以及家的安宁。
弟子赶出动物后,才慢慢平息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又是比较,他寻得了自我,他寻得了面对面的亲情,一个挤满了人的房间也会是一个安静的清洁的家,只要里面住着一群相亲相爱的家人和一个完整的自我。熊培云在《自由在高处》中描绘了这样的一幅场景:你站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周围燥热不堪,但如果你看得远一点,站得远一点,就会知道周遭的种种拥挤对你来说其实毫无意义。一所再小的房子,也难敌一颗在高处的自由的心。
房间是地狱,人心是天堂。在地狱中窥探天堂,不如在天堂上俯视地狱。
那么,精神与物质的比较又如何呢?精神生活的安宁是否需要物质的安宁的支撑?
《啼笑因缘》中的樊家树给了天桥卖唱的漂亮女子一块钱,后在两人的相爱过程中,樊家树又花钱送这位女子去读书。这位女子便大手大脚地花钱。二人的爱情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他们活在物质里,卑微到尘埃里。
然而这样的爱情是建立在泡沫一般的基础上,这注定了是一场悲剧,总有一些爱情是不活在男人的财富中,不活在女人的美貌中。《傲慢与偏见》中的第一句话“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一位漂亮的小姐”就被自己打破了,就在简笔对罗彻斯特说:“你以为我丑,矮,难道就没有灵魂了吗?直到有一天,我们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时,我们是平等的,我们是平等的!”可见一段纯洁的爱情并不需要物质的浮华作为基础。
如果不与别人的香车宝马比较,又何以进行种种复杂的比较?
如果不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比较,一间挤满了人的房间何异于充斥着动物粪便气息的房间,又何谈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糟糕的呢?
无论比较与否,其共通之处就在坚持自我的重要意义。“我”在哪,天堂就在哪儿,“我”不在的地方,地狱与黑暗就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