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银装素裹,天空雪花飞扬。冬季已至,被厚厚的棉服包裹的像个粽子的我蜷缩着身体走在路上。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它调皮的钻进了我的鼻子,在那跳起了踢踏舞。“阿嚏!”我被刺激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涕也随之缓缓地溜了出来。我一摸荷包:“糟了,没带纸!”没办法,那就只能拿出我珍藏的过河钱,买上一包“奢侈”的纸巾。
走到那个熟悉的摊子前,一切似乎都还是那样——自打我记事起,那位老太太似乎就不分四季的坐在摊子后面,注视着来往的人群,想要为人们提供一分便利。一旁的孩童玩具被大风吹的疯狂的摆动,货架外仍然沾满了因为人来人往所造成的灰尘。一切如故,连货品的摆放都一模一样——只是那老太太的额头上多了几条皱纹,头皮上多了几根白发,整个人多了几分沧桑。
我走上前,要了一包纸巾。我把硬币投在了那一个满是铁锈的小盒子里,她颤巍着把纸巾递给了我。我从她满是折皱的手上接过那一包一尘不沾的纸巾,还有几分温暖。我麻利的撕开纸,抽出一张,大快鼻子。那包纸只是一包普普通通的纸,不像其他纸一样——没有香味,没有异味。它正是最纯粹的,最极致的。
送走我之后,她又像原来一样坐在凳子上面,招待着下一个顾客。十年如一日,生命如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