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公司总裁库克有了这样一个忧虑:“我不担心人工智能会使计算机像人一样思考,我更担心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
是的,人病了。我认为,库克是为人类的现状及发展担忧些什么—人病的具体表现。
价值观,是人判断和选择事物的基本准则;同情心,是孟子性善论的儒学基本内容,是优良品德之一。痛心的是,在时代滚滚前进的路上,我们却离“优良”越来越远,“集体围观”的事发生在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
人病了,却是个人意识增进的体现。多少年,我们呼吁人生而平等,却在不停被传输“比赛人生”的观念,无视了本不该被我们忽视的人与事。我们似乎被禁锢在身份名牌的一个个号码,名叫“个人”的牢笼中,却像长久解脱了传统主流意识形态,流露冷漠锋利的笑容。
社会的活力基础是“众”而并非单纯的“人”。无“众”不成组织,不成生产社会,人的意义又何从体现。社会是一场了无终止没有对手的棋盘,众为棋子,相互扶持,配合,为了下一步而积极畅想,以图前路光明。同情心便是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条件,帮助他人就是帮助自己。一个人人就会扶起倒地老人的城市,绝不会是钢筋水泥铸建的冰冷模版,而是一个有温度的家园。
社会的本性应是“爱”而不是“利”。计算机人工智能发展的目的就是为了选择最优目标,而人类社会的目的绝不是“利”。罗一笑事件发生后。许多曾捐款的人都忿忿不平,在指责欺人行为的同时,诚然我们也问问内心:我们到底是在专注同情心的传递,还是在惋惜金钱的流失。见微知著,爱意与慈善绝不是建立在金钱基础上的空壳子,沾染了铜臭的同情心和这种虚假的价值,我们难免不会误以为我们是时代中的一股清流。
人病了,病在了只有自我,病在了忽视大众,病在了重利轻善。但最大的病症莫过于—以为自己生而健康。
贾平凹在《人病》一文中抒发了苦郁的真情。作为一个乙肝患者,收到“另眼”在他料想之中,但当好友微笑提前离场,在楼下洗不尽“污浊”之手时;当吃过的碗筷在他走后无情摔地的时候,他感到更多的却是欺骗的同情是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假善,是感到无助却无法指责的情感。同情心,应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虚假的人性呈现。
当贾平凹被关进感染中心,这里便是与事隔绝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情感纯粹,相同病症的人惺惺相惜,或许此刻的同情心真挚难得,或许这些人都不曾患病,都是这另一个世界的健康人。
不要等到一切都晚了,才后知同情的可贵。在这个社会,生活永远不会置起栅栏,你又何必把自己围起来。生来自由,何必围困自由。
时代在进步,应理说,人人都应该更加珍待彼此,可是我们却与那个年代围观孔乙己的那群人如此相像。真是可笑至极,悲剧之极。好在,有你,有他,真正在付诸爱心的人依然存在,用温情感化城市。
这个社会不允许你做杀人凶手,但自己也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冷眼旁观者,一个用心态和价值判断杀人的富士康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