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源于一个水晶球,那是她的生日礼物,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她的梦。她的梦是彩色的,纯洁的,多姿多彩的,是我们永远在一起。
然而那一天,她摔碎了这个水晶球,一起破碎的,还有我的玻璃心,一颗不能受到任何伤害的心。
十二月的雪是白的,是无暇透亮的,是天衣无缝的,也是那一种触目惊心的红。那一片片雪都飞舞着化成一个个小精灵,飘落在过路人手中,是没有意义的,是苍白的,是无力辩驳的。
她也突然不理我了,那一次,我们在十字路口分了手,是沉默地离去。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一离开,我的生活就失去了色彩。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找她,找到她。
我尝试利用一切的联络方式去找到她,但无济于事。她qq上的头像始终是灰暗的,仿佛从未亮起过;她微信从来不回我一句话,即使我说尽了千言万语,要是在平时,她早就心软了吧;硬心肠的她,也从没回过我一封信;打到她家的电话,最后也总是以“滴滴滴”的声音结尾。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去过她家找她,可她家那破旧的楼房显示,她已经搬走了。
我很内疚,我突然好想她,我盯着手机的屏幕发呆,似乎要把它看透,然后,我就会看到千山万水之后的,她。
有一天,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瘦弱,清秀的样子令人过目难忘,她轻得好像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看到她,我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我们聊了很久,但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夕阳西下,最后,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能留下来吗?”这次,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想,我知道了她心中的答案了。
她要走了,我还是倔强的拉住她的裙角,她还是那朴素的一身白,一点儿没变。她也离我越来越远了。一直,到了天际,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笑,一抹温暖的笑,消失在成片的晚霞里。我追着她,却迷失了方向。最后,我决定放手。
第二天,我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墓地。那年她十五岁,患上了非典,一种无药可治的病。
若兮,我一直守护着我们的承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