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原本孤独,我只记得你燃烧!
——题记
(一)
夏风夹着微微秋意吹过。
金黄的阳光饱满,斜斜的晒在男人身上,衬着他的身躯更加高大,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带着微笑,缓缓向我走来,笑盈盈的眼波里泛着疼爱,俯身深深凝视着,细声道:“乖女儿!我是爸爸哦!”
我呵乐乐的傻笑。
那时的父亲雄姿英发,他轻松的抱起我,飞向蓝天。
他嘴边有些新长出的青色胡茬时,他会轻轻的用那小胡茬刺我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来都是一身从容,看着牙牙学语到步履矫健。如今她依旧从容稳重,时而闪动着些许复杂的神情。
尽管我已然长大,我依旧喜爱如孩童般轻靠他宽厚的肩膀,我觉得父亲像个“太阳”,在我眼中,父亲就是那温暖的太阳。
(二)
夜空挂着星子,那日她心生星光,她开始聊星星,聊那些像星星一样闪亮的梦想。
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故作轻松地对他提起自己的星光一角。他微微摇头,眼底尽是否定。
我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神情,顺便收起了身后的星光,漫不经心轻笑,没有在提起那个话题。
我的内在包裹着我对“梦想”的渴望,那怕踮起脚来未必能够触碰,我也想去尝试。我的眼眶难以忍耐地放胀,猝然间,我心生“坏想”
我想去的城市很远,我想去的学校很高,我想要的生活很好。我默默坚定着,这一刻我爆发从未存有的勇气和坚定。
(三)
当大树结出嫩芽来,叶儿终将长大各飘所方,它们四处瞻望,努力看清“梦想”的模样。
那晚我整夜的失眠,我梦到了小时候,那时我还是他臂间坐着的小女孩,他还是经常会用刺刺的新胡茬磨着我稚嫩的小脸,我呵咯咯地用小手捏着他的鼻子傻笑。
那时他威武雄壮,我乖巧可人。
父亲虽是家族中最年幼的那一个,可父亲具有那独特的理智与阅历。心目中的父亲也坚信读书的重要性,幼时的我常见父亲忙碌为送我上学的身影,现如今依旧能见父亲为送弟妹上学的忙碌模样。
我看着他满是伤痕和皱纹交织的手,唇齿微张想要问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四)
我磕磕跘跘地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我已经仰视很久的“星星”了,才终于靠近。我从没有那样感到无助,扒开尘土,看到了他所给我的沉淀的给予残留。
儿时的我踮一踮脚尖,父亲便会将我举过头顶,坐在他坚实的臂膀间;逐渐长大,我轻轻踮起脚来,付清依旧会在我身后默默抱起我。然而这一次,我是那么迫切希望他能从忙碌中抽身,让我一人独自踮脚前行。
我自然知晓你的良苦用心,可我不愿被迫谋生,我希望将来我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我将有成就感,当我的工作给我时间,不剥夺我的生活,我将有机会代你守护这不可辜负的一切。因此,我将不会辜负这世间万物。
(五)
回头悄然依靠着父亲。
他在弯腰时,身体不自然的动作还是泄漏了他的疼痛。但他的脊背仍然挺拔。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我也不再对他坦言说起梦想,我悄然支付着一切,哪怕她清楚知晓。
“有梦想就会有跌倒,会输,输的一败涂地。并不是单单怀揣着梦,步子就会变得轻巧。汗水是咸的,泪水是苦的,不会变甜,不会消散。甜的只是梦想本身。”
面对我的逐渐反常,父亲只是轻轻叹气,突然一顿,意识到我已不再是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了,我已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他极尽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却忘了我终将长大,他一改往日的低沉,驱车去了我频繁出入的商场……
(六)
待我回到家中,洁白的画框塞满了我的书柜,一排排五颜六色的颜料安静的看着我,带着木香的画架向我走进。
我愕然看着他,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平淡微笑:“爸爸也是会长大的。”暖意在我心里的寒冷中慢慢弥漫,夹杂着一丝甜意。
稚嫩的芽儿开出了心花,盖去了些许小秘密,迎来如初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