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是虚无。之于舒伯特,得与不得都是悲剧,最后落成的不过是万事皆空。人到最后没入黄土,不过落得了是非成败转头空,得到的只是暂时拥有,最后依旧一无所有。如《红楼梦》中从大荒山中来在到大荒山中去一般“白茫茫的真干净”,我们不应追根究底。而于周国平,人生最大愉悦感与满足感来源于放下成败结果,转而追求人生本身,以我之见,这便是人生最大的超然。
《围城》里曾有这样一句话:“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似乎是否迈入婚姻都是不得善终,但我们是否遗忘了我们追求的是在迈入婚姻的诗味与风花雪月,恋爱时春风得意,卿卿我我的相互依偎的满足与幸福。抑或像是李白仕途虽是坎坷却依旧挥笔写下:“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洒脱,他在仕途中虽求而不得却是云游四海快意儿郎,是否也是一种幸福呢?
人生最大的意义莫过于寻找意义本身,就像伍尔芙所说的一般:“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观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韵律。生命不是安排,而是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如此,我们应享受没有结果的人生,享受在岁月之中的沉沉浮浮的繁华与曼妙。人生本就是一次没有终点的单向迁徙,得与失都不应成为人生的终点,飞过时留下的思念就是我们的痕迹,回忆时或感动或欣喜,或怅然或遗憾,这何尝不是人生的美好?而得不到并不意味着人生的无能,相反是一种超然的洒脱。我们为何不坦坦荡荡地顺着人生潮流,在忧愁中寻找安慰,在牢骚中寻找微笑,在柔弱中寻找坚韧,在苦难中寻找超脱,在冷峻中寻找温暖,在悲苦中寻找信念,从而获得人生旅途中不断超越破茧成蝶的成就与幸福呢。
王小波曾说:“青年的动人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勇气。”我们为何不勇敢承担人生的必然流逝和无意义的悲剧,从中突破自我,寻找追求人生经过的本身的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