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生活就像一场戏剧,先给你一把糖,然后再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入学
两岁半那年,妹妹的降临让父母、长辈们喜得合不拢嘴。那时,我家已有三姐妹。也许,只有我有一丝失落吧。可没想到真正的“灾难”还没有来。
由于家里人口多,父母压力大,我被他们送进了幼儿园。当时三岁不到的我,别说有什么学习能力,话才刚刚说清楚,路还刚刚走稳。虽不知道幼儿园是个啥,但父母不在身边,那就不是一个好地方。
第一天,被领进幼儿园时,抬头望着比我高出半个身子的同学,没有一个熟人,我便哭闹起来。父母没有办法,只好领着我回家。说好第二天再来。第二天,我又故伎重演。各路长辈,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朋友都来开导我。有些人,到最后甚至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可一天后,园长找上门来。我知道我的逃避给家里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园长找上门后,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只好喝下那杯看似香甜的“敬酒”。
那次,我懂得了面对。
二、失友
记得小时候,我有一个可称得上“忘年交”的朋友,她大我五岁,说大这么多本是有代沟的。可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更一起剃过光头,还一起援过骂。这样的朋友,可以算得上生死之交了。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在雪地里,我们因为雪人上的一个装饰争吵起来。往年这个时候,我们总是相视一笑,就过去了。可那时,她争着争着就急起来了。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爪印。我当时痛得说不出话来。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不欢而散,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争吵。
几天后,也是那场雪,也是那条路上。鹅毛大雪在为她送行——她死了!鲜血染红了雪地——当我鼓起勇气想和她和好时,就在那一刹那,一辆小车飞驰而过。撞在她的身上,鲜血飞溅,化成了朵朵血色的花朵。这也是她生命最后的绽放。
她死了,除了留下一桩难以解决的交通事故,除了留下几张让人痛彻心扉的照片,除了留下一群痛心不已的人,她再没有留下什么。甚至没有留给我一次与她和好的机会。
她死了,送葬的队伍拉出很远很远,沿着她绽放的年龄和那些绽放的血色花朵。
那一次,我学会了承受。
……
成长的故还在继续,痛苦也在其中衍生、延续。而我,正是在这些痛苦中学会了许多。我开始面对成长中该面对的,承受那些我生命中本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