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给这座小村庄披上层轻纱,老师就住在这小村庄里,之所以叫他老师是因为他是小庄里唯一的一个镇上的老师。
老师虽已老了,却行体自有一番风度,胜似当年。
犹记得幼时,每当我从学校学了新诗词时,我便会拖着布书包,穿过老师屋前茂密的杨槐林,兴冲冲地跑到老师面前,颇为骄傲地朝他背起诗词。老师则是戴着老旧的眼镜,用他深邃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抖开一张纸,提起笔,一边听我背,一边将诗句写下。这时候,我往往都不禁看痴了去。
只见,老师身子微倾,一手轻按宣纸,一手蘸墨刮墨,眉角微扬,嘴角轻抿,双目间不经意流露的神采一如当年的意气风发,虽是一头半白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另我不禁想到“风度翩翩”这四个字。
老师斜眯着眼,狼毫在宣纸上肆意游走,观之如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升天,流转腾挪,又归于虚旷,一提一勾,无尽风骚;一点一顿,无限风度,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我不禁想到这样的诗句。其粗细,其浓淡,辗转流连,接有变数,饱含着生命的热力,孕育着天地的灵气,令我不知不觉中迷失在这中了。老师搁好笔,转过身,拍拍我的头,爽朗的笑道:“好,好啊!哈哈!”
雄厚的声音穿过繁茂的杨愧林响荡在小村上空,久久不绝。
如今,老师早已不在,杨槐林却依旧茂盛。看着这生机勃勃的杨槐,不禁想到老师亲自照料他们的常景,不觉心中一股惆帐之情应运而生。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丝丝清香。忽然,那林子深处,好似出现了一袭粗布长衫,缓缓走来,风度翩翩。我不禁笑了……
此时,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