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刚上小学那会,我就喜欢雪花飞扬,到处覆盖着厚厚的冰雪的,只有戴狗皮帽子穿牛皮兀魯(续兀魯草的鞋)才能抵御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冬。那时,冰雪世界成了我们儿童了乐园。马路边,坚硬的雪层上面是我们滑出的百米长的窄窄的冰道。月光下,大家排着长长的队伍打“刺溜滑”。慢跑——加速——冲刺——双脚一沾冰道,真可谓风驰电掣。我不知摔了多少跤,才能稳稳地站着冲向尽头。
后来我跟伙伴一样,能够踩着一根竹棍到街道上去滑。再后来我就用一块比鞋底略大点的木板,钉上两根粗铁丝,板上面钉上几根绳子,把绳子系在鞋子上,穿上冰板上街,穿冰板滑冰比踩着竹棍滑要快上好几倍。当时穿冰板在大街上一滑,别提多神气了。
稍大点,我学会了做冰爬犁,在雪地上趴在上面,两手抓住爬犁前梁,使劲往前推,速度加快后,猛地双膝跪到爬犁上,爬犁颠簸着向前滑行,惬意极了。直到有一次,我推爬犁时不小心,把头撞在爬犁上,满嘴鲜血淋漓,才告别了爬犁。几十年过去了,童年冬天的冰雪生活却像一幅幅水墨画在我脑海中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