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古巷,灰瓦老屋。细雨飘摇,屋檐滴水。
幽深的古巷中,轻掩的术门中传来了“霍霍”的磨刀声,轻推门,是一两鬓斑白的老人,正坐在一个通体朱红,平淡无奇的水缸旁磨刀,一只大黄狗慵懒地趴在老人身旁,似乎正享受着这美好时光。
一会儿的功夫,老人起身将一张纸糊在水缸上,纸上影影绰绰地画着些线条图案,细看,原是铅笔细细勾勒的亭台楼阁,花鸟人物的画稿。这些生动的话仿佛勾勒了老人从容的风度。
在这幽静的时光中,老人拿起磨好的刀,刺破画稿,缓缓刺入大缸的表层,再慢慢抽出,幅度并不大,一刀一刀间刻出了他雅致的气韵。
在这剔红笔海中,老人从容雅致地雕刻出了图纸的一隅。缸上的画甚是活灵活现,老人的雅致铺就了一幅从容淡雅的画卷。一刀一笔间透露出他的高雅,风度。
时光悄然无声地离去,老人放下手中的雕刻刀,悠然从容地品味着刚烹好的茶,欣赏着缸上的画,渐渐地嘴角微微扬起,身旁的黄狗也感受到了老人的心意,凑到了老人的脚边。
庭院中,细雨绵绵,雨水滴淌在屋檐上。那口缸在院中摆放着,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敲击着缸的表面,上面雕刻的图案似乎与雨水正相互应和着,仔细聆听,仿佛老人的风度正在耳边回荡,在眼前呈现着。
一缸,一刀,一老人。
雅致的风度在剔红点朱中一点一滴体现着,描绘着。老人的悠然并没有在其生活方面展现,而是在他的作品中点点滴滴透露着,呈现着。
穿过幽深的古巷,轻推那扇门,雅致的小院中只有一缸,花圃,雨水中混着花的芬芳,庭中也不时传来雨水敲击大缸的边缘的天籁之音。这里的一切都是老人风度所刻画出来的悠然仙境,那口缸上的剔红店朱雕刻了他的高雅,剔出了他的精益求精,点出了他的风度。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剔红点朱,是老人雅致的体现,是他风度的展露,是他高尚情操的抒发,万事万物都叨扰不了他心间那怡然自得的风度,唯有他剔点的手艺永远弥散着从容,淡雅的风度,惊煞满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