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本该休班的妈妈突然接到了单位电话。还没带我进门,转身就把我送到了姥姥家,当天晚上,妈妈就在医院值上了夜班。
妈妈打电话告诉我和爸爸,她们单位成了疫情的定点医院。因为一线医护人员工作太紧张,药房需要上病区给病人送药。
因为疫情需要,为了保证病人的用药,妈妈几乎没有休息日。疫情刚开始物资紧缺,临床一线的防护服都不够用。为了节省防护服,上班那天早上妈妈都不喝水,吃饭也尽量从家带干饭。防护服一穿就是一天,累了就靠着墙。每次,妈妈下班和爸爸视频,都喊自己腰疼腿疼脚疼浑身疼。因为,妈妈怀我的时候有个老毛病叫腰肌劳损,医生说要注意小心腰椎间盘突出。
穿着防护衣的妈妈最美。妈妈对我说:“儿子,你别看这布料很柔软,它就是妈妈坚不可摧的盔甲!”看到妈妈额头上被压的印子好久都下不去,我真的很心疼。
我家里除了妈妈,舅舅也很厉害。他在卫生局工作,这次被分配到了高速路口上,负责给来往回家的人们检测体温。那时,还是隆冬时节,上夜班的时候冻得舅舅直跺脚。他开玩笑地说,就当回忆童年跳皮筋了。还有我当护士的舅妈,也被医院排上了后备役,随时待命上一线。我也在家里好好学习不出门乱跑。姥爷竖起大拇指说:“咱这一家子,光荣!”
我家抗“疫”的故事还在继续,这段时光将成为我童年的最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