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看起来一片模糊,不知是晴是阴。
脑袋像充了气,胀胀的,昏昏的,喉咙眼似火在烧,很痛,声音哑了,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我感冒了?走路晃晃悠悠,天和地好像都转了起来,站不稳。
勉强支撑着到厨房,没人?转身向客厅走去,也没人?出去了?等妈妈回来问问有没有药。
头晕乎乎的,像有什么压着,很重。迷迷糊糊,眼皮老往下垂,睁不开眼,周围越来越模糊,眼前黑了,逐渐变黑,越来越黑,彻底黑了。
我睡着了,醒时,妈妈带着妹妹已经回来了。
起来去问妈妈有没有药,谁知,她一脸怨气,眉头扭作一团,感觉比苦瓜还苦。“你不会看时间吗?我这么忙,小妹妹发烧了,吃完药还要去打针。”妈妈挥挥手,赶我走,“一边儿去,别来烦我!”
回到房间,呆坐着。
也许我真不应该现在去打扰妈妈,她这么忙,可能真没时间。妹妹发烧了,好像还很严重,妈妈肯定很着急,不管我的事,也是能理解的。待会儿再去问吧。
“把鞋穿好,快点……”妈妈要出门,我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妈妈,那个……药。”我靠在墙上,弱弱地从嘴里挤出。
“又来问,烦不烦。”妈妈蹲着帮妹妹穿鞋,妹妹却这里动动,那里碰碰,不安稳。“你再动!”妈妈边训妹妹边训我:“去去去,回房间看书做作业去。”
我再次被赶回房间。
真是的,妹妹是病人,我也是病人啊,偏心!只管妹妹的事,不管我的事,哼。我再也不理妈妈了,她叫我也好,不叫也好,反正不理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关门很重,踢凳子,砸枕头,没心情看书,也没心情做作业,只是呆坐着,生闷气。
他们叫我吃饭,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爸爸想劝,妈妈却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不想吃算了,不用管她。”妈妈斜着眼,一副不管的神态,“饿了自己解决,别给她烧。”妹妹在旁边闹,哭了,妈妈瞬间变了脸。
他们都走了,我越想越气,关了灯,用被子蒙住头,生着气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我渴了,起床去喝水。开灯时,手不小心碰到什么,拿到灯下,看了看,是感冒药。谁放的呀?爸爸?不可能,他不知道我感冒了。桌上除了感冒药,还有一杯水。碰了碰杯壁,水居然还是温的,奇怪。既然爸爸不知道,放药和水的人,难道是——妈妈!
想到这,心中的气全消了,留下的只有一丝温暖。看来我错怪了妈妈。
妈妈并没有不管我,而是我自己瞎想。
妈妈并没有偏心,而是我的心偏了。